林场首领行色匆匆的来到皇上身边,将林场里有狼的消息告诉文帝。
文帝得到消息后,脸色一变,为了不引起恐慌,并没有对外通告,暗暗将消息压下来,只是告知了几位大臣和将军。
文帝立刻下令封锁闸道,命内城卫和锦衣卫进林场杀狼救人。
万幸前几日下了好几场场大雪,很大一部分人都没有往深处走。
内城卫连同锦衣卫全部出动,绕开宴台,从后山林场入口进去。
皇后娘娘离文帝最近,自然是最先听到这个月消息,顿时神色慌张,面色苍白,干咳两声,找了个借口便要下去休息。
元和公主扶住皇后,到后营帐卧。
“祖母不必担心,有锦衣卫出动,加上里面还有穆明和萧堂玉两位小将军,不会出什么事的。”元和侍奉在皇后身前。
皇后伸手捂住胸口,心里总是惶恐不安,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阿元,你去找底侯爷,就说本宫有要紧的事找他。”
还未等元和开口说话,营外的侍从便快步进帐通报,道:“娘娘,底侯爷来了。”
皇后神色隐晦,心中不安愈发强烈,仿佛疾风暴雨即将来袭,摆手道:“快请侯爷进来。”
营帐打开,只见底侯爷身着玄甲绣纹服,快步进帐。
两鬓斑白,身材魁梧高大,年少时长年征战,连同脸颊上都留有好几道刀疤。
又因许久未出战,在京城中醉生酒色而身形佝偻。
皇后见底侯爷进来,示意元和下去。
“拜见皇后娘娘。”底侯爷屈膝行礼。
皇后起身将底侯爷扶起,屋中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皇后语气中带着不安,道:“哥哥快起来,围猎出事,宁轩也在里面,这次一定是他们,一定是……她回来了。”
底侯爷坐在一旁,屋内并无别人,自然也没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的规矩。
握住皇后的手,神色凝重,声音里厚重沧桑,道:“娘娘不用怕,此事蹊跷,未必是他们做的。”
“可内城卫报来的消息,就是说猎场里不仅有饿狼还有黑衣蒙面人。”皇后心神不宁,声音有些颤抖。
底侯爷摇头,道:“几十年过去了,都没有抓到他们分毫,他们素来行事谨慎,做了事不会让别人抓到任何把柄,可当下看来狩猎之事,他们会明目张胆的自投罗网吗?”
皇后听到底侯爷的话后,逐渐恢复冷静,道:“哥哥的意思,这事不是他们干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底侯爷摇头,道:“不过宁轩被人设计已成定局,若是从林场回来后恐怕是要三堂同审,你我同是一家,恐怕会牵连到娘娘。”
皇后指尖冰凉,抬眼看向底侯爷,道:“本宫在中宫之位多年,还算有些支柱,兄长不必担心。
如今我最担担忧的是那些回来寻仇的人,底家如今式微,能抵挡的住吗……”
底侯爷心中也同样担忧,在妹妹面前也不敢流露出半分思虑来,宽慰道:“就算她还寻仇第一个先找的也还是陛下,何况她尸身未寻,陛下又怎么会纵容一个有如此大威胁的人存在,稍后我下去打点下去,宁轩之事能够不了了之是最好的。”
皇后仰头看向侯爷沧桑憔悴的脸庞,道:“锦衣卫不是吃素的,宁轩进去,不死恐怕也要掉层皮,本宫曾有恩于锦衣卫的曹指挥使,不如寻他帮帮宁轩。”
“不可,如今局势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擅自行动只会落人以柄,掉层皮或许对他是好事。
平日府里太过娇纵他,才给他惯出跋扈的毛病来了,不知天高地厚注定要吃亏的。”
皇后默默叹一口气,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底侯爷没再多留,叫皇后不要担心,便起身离开了营帐。
另外一边,围场深处的狩猎者大多都不知道里面有狼的消息。
正当有人为猎得一只鹿一头猪高兴欢呼时,不远处一位墨绿长袍的少年被两头狼奋力追赶。
棕红的烈马穿梭在树林之中,土地被积雪覆盖,土地松软湿滑,加上少年一味勒紧马绳。马匹也失去方向,一个踉跄,马身扬翻,将少年甩下马背,撞到一旁的枯树树干上。
少年俊秀的脸旁上被枯树树枝刮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痛苦的捂住胸口。
恶狼逼近,少年受伤,无处可逃。
生死存亡之时,一道身影忽然从不远处的丛林里冲出来。
手持寒铁匕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其中一头虎视眈眈的恶狼。
继而借助一旁树干下的松枝草垛,腾空而起,借助惯性,直取狼头。
事态变幻太快,靠在树后的少年都没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才看到那道身影竟然是个女孩子。
五官深邃精致,卷翘的眼睫弯弯,粉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