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了解芸娘,知她一向在乎自己的容貌。
可这一切本就是她咎由自取,且如今越狱潜入宁王府,更是罪加一等。
“我不过是帮她们提前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罢了。”芸娘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商枝的话还是让她情绪越发不稳定,手上力道没控制住,有血顺着匕首流出。
商枝身体僵了一瞬,不动声色地往后倾,试图离匕首远一些。
芸娘没发现她的动作,话里带着狠意:“不想死就把千金方交出来。”
商枝恍然,到了这时一切都很明了,原来是为了千金方而来。
“没有。”商枝垂眸一脸平静。
“呵。”芸娘显然不信,“神医谷那个老不死的这么疼你,你怎么可能没有千金方。若是还想在见到你的宁王殿下,就趁早放弃这些无用功,把千金方交出来。”
芸娘又往前了一步,手上加了几分力,商枝能感受到脖子上血液的流逝,伴随着尖锐的痛感。
芸娘期待地看着她,却失望了,商枝表情未变,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也是,药人怎么会怕痛。”
听到这句话,商枝难以再保持淡定,猛地抬头看她:“什么药人,你什么意思?”
“我从前见过你。”芸娘避而不答,转而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你要是那时死了便好了。”
芸娘低头看她,手松了一点,尽管她很想要了商枝的命,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扭头看了眼,外间有熟悉的声响,,是在提醒她的,今日注定是白跑一趟。
不过能够恶心商枝一回,她还是很乐意的。
“算了。”芸娘诡异地笑了一下,“今日先放过你。临走之前送你一个礼物,不必感激我。”
芸娘放了一颗药丸在商枝面前:“吃了它。”
商枝没动作,芸娘也不气,干脆自己喂给商枝。商枝根本抵抗不了,被迫咽下去。
“半个时辰后,可以自己把脉,届时你就会知道宁王有多爱你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芸娘松手跑至窗边,眨眼就没了身影。
过了一会儿,外面才有了动静,竹苓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小姐!”
当看见自家小姐呆呆坐在床上,身上全是血的时候,竹苓险先脱力倒在地上。
身形不稳地朝着商枝跑去,手指颤抖地摸上她的脖子,确认伤口后才松了口气,心里全是后怕。
这次是她大意了,竟然中了圈套被困在迷雾中,眩晕不止,好不容易逃脱了就发现主院的所有下人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商枝这时才找回神智,看着竹苓满脸的着急竟然还能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我没事。”
宁渊一早就被喊入宫中,至今未回。商枝如今就是王府唯一的主子,将脖子上的伤处理好后,她强行打起精神收拾府内的烂摊子 。
当宁渊回来时,一切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芸娘越狱至今,大理寺无一点动静,宁渊亲自找上去,芸娘好端端的关在狱中。
看着那张面孔,宁渊讽刺一笑,气自己太过大意,这人分明用了易容术,可偌大的大理寺,竟无一人看出。
此事可谓是彻底踩到宁渊的底线,他亲自入宫找圣上求了职位,同林桦将大理寺彻底整改,揪出不少奸细。
不仅是大理寺,宁王府更是没被放过,他一直认为在自己的掌控下,宁王府犹如铁桶一般,原来是自己自大了。
这几日宁王府所有下人皆是缩着尾巴做人,生怕被逮到什么错处。宁王殿下已经处死不少人了,主院更是被大换血,主院的下人没一个逃过一劫。
而作为被护着的人,商枝也不算好受。
竹苓看着自家小姐一日比一日的情绪低落,有心想缓解却找不到办法。自从那日芸娘来过后,小姐就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是很对劲。
偏偏她询问时,小姐又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什么也不肯说。
竹苓能看出来,宁渊自然也能,可他同竹苓的待遇一样,根本得不到商枝半句实话。
商枝看他的眼神同看竹苓一番,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枝枝,那日芸娘可是说了什么?”宁渊第十次问了这句话。
不出所料,商枝还是摇头,却在宁渊要放弃时突然说了一句话:“殿下,你喜欢孩子吗?”
宁渊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下意识说道:“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孩子顺其自然便好。”
商枝勉强笑着:“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子。”
宁渊觉得这话有点奇怪,下意识追问商枝却不肯再说了。但从这日起,商枝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像是终于摆脱了芸娘带来的影响。
这一发现让竹苓和宁渊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