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铁棒生生插进江潮生的大脑，耳鸣尖锐，视线被眼泪模糊。
胡乱擦了下嘴后，江潮生抬起头，像路边乞丐一样乞求着他们的理解：“我……我没想……”
不知何时，同学们已经退去了很远，围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形，江潮生可以清晰看清他们逃避眼神下的害怕恐惧。
还会有人信我吗？
不，不，会有的，会有人信我的……江潮生像突然看到了一束光，然后拼命朝那束光爬去，“蓝烟……我没想杀他，我没……”
蓝烟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
江潮生愣住了，伸出的手没有抓住那束光，反而是地面接住了几滴泪。连你也在害怕我吗？
“江……江潮生。”听到有人叫他，江潮生麻木的扭过脸。
李璇璇蹲下，滑过一个镜子，提醒道：“你眼睛。”
江潮生看着镜子，镜中人脸色苍白，头发有些杂乱，嘴角还带有一些没擦干净的呕吐物，那怪异的猩红眼眸出现在这样狼狈的脸上倒显得格格不入。
原来我真成怪物了，少年心想，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