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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人(1 / 2)

“这听起来有点不公平,不是吗?”

山沽扬起头,操起手道:“那可不管,打架谁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生死之战还想着抓活人?这是找死!再说了,谁敢把主意打到殿下的身上,都只有死。”

说着又想起什么叫道:“难怪殿下方才敢站在这个地方当活靶子,可把我唬了一跳,这是吃死了他们不想杀你啊。”

李辰舟并不说话,只是看四野茫茫,寒风凌烈,晚霞却绚烂一片。

山沽不由感叹道:“这荒野之地,竟有如此美景!实在是不虚此行啊。”

说着低头一望,一旁的枝桠上居然系着两方小小的帕子,更是震惊道:“这是何方女子,竟能将帕子系到此处!且让我瞧瞧上面绣的什么。”

伸手就要去解帕子。

还未够到,突觉手背上一阵剧痛,李辰舟手中秋水剑已是狠狠地敲在了他的手背上,霎时红肿一片。

“不许碰!”

山沽心跳漏了一拍,方才匆忙间,他分明看到那两个帕子上,绣着歪歪扭扭的“良”“月”二字。

啊?果然是她们的!

山沽低下头,看了看挂满了白帕子的梅灵树,而周围的一圈儿梅树枝叶散落,花落枝头,独独这棵老梅树安稳如初。

难怪今日殿下死命围着这棵老破树就是不走,害得他打起架来束手束脚,原来是一直在此保护那帕子啊!

他忙捂住红肿的手连连点头:“此等奇女子当真世所罕见。”

说完见李辰舟怔怔的,忙打岔道:“殿下,这些人到底是受谁指使,为何一定要废您武功,还不伤您性命啊?”

“可惜这两次我瞧着他们的武器和穿着,显然都是刻意伪装过的,实在看不出是哪里的人。”

“按理若是您两位兄长的人,那对您一定是杀之而后快,不该只想着废武功啊。”

李辰舟自树顶飘然而下,白了他一眼道:“你心中其实早就知晓了,何必还明知故问。”

山沽不由嘿嘿笑道:“我也是瞎猜的!不过说来,十年了,她对殿下倒是一往情深,不想直到此刻还不死心,此情让人感动。”

“你既感动,许给你如何?”

山沽忙道:“实在可恶至极!恶毒至极!竟想要废您武功,妄想让您做那金丝雀儿。”

李辰舟不接话,冷了脸道:“可找出奸细了?”

“那是自然,”山沽打了个响指叫道,“带上来见见殿下吧。”

话音刚落,几个人押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跪在了面前。

李辰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是你?”

那人跪下磕头道:“殿下。”然后只是将头埋在地上,再不说话了。

李辰舟瞧着他黑色脑袋,心中一时不知做何感想,半晌方道:“薛云,我八岁离京去西莽,你便跟了我,想来那时你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一眨眼居然已经三十岁了。”

薛云磕头,埋着头哭泣道:“殿下。”

一旁山沽冷了脸道:“你跟了殿下在西莽十二年,殿下可曾亏待过你?”

薛云慌忙摇头道:“属下当年是将死之身,殿下救了我,恩重如山,何敢说半点亏待。”

“那你为何要出卖殿下?”

薛云额上汗珠滚落,只是磕头却闭了嘴不说话。

山沽瞧他模样,恨的牙痒,上前用力地踢了他两脚道:“好好的我大新朝人,居然做了西莽的走狗,泄露殿下行踪,差点害了殿下!还好意思说殿下对你恩重如山!”

一旁李辰舟道:“你在西莽成了家?”

薛云目色有异,却连连摇头:“并不曾成家。”

“舞阳抓了人?”

薛云刷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赤红一片,瞧见李辰舟一脸冷色,又忙低下头去。

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头道:“殿下,属下卖主求荣,罪该至死,殿下只管发落了属下,不敢有半句怨言。”

李辰舟冷笑道:“好一条不畏死的汉子。我李辰舟的身边,竟有你这种蠢人?”

说着他眸子阴沉下来,心中抑郁,再不看那薛云一眼。

“既是不畏死,便如你所愿。”

店里的客人早跑个七七八八,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还留在客店里推杯换盏,饮酒划拳。

官兵们收了王谦的消息跑来,在山道上随意寻摸了一阵,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也便相约着来这客店里喝酒,等明日一早再回去交差。

一时店里反而较之前更加人声嚷嚷,吵闹异常。

秦三汉带着女儿回了房间休息,自己一时也睡了过去,竟未发现外面的动静。

直到官兵来了,喝酒划拳声太过剧烈,才将他从昏睡中吵醒。

方睁开眼睛,一眼发现窗外已经麻麻黑了,小月在一旁正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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