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地脆响。
他要干什么!
秦小良嘴巴被堵,只能嗯嗯嗯地叫着,想要与他说点什么。
可那人并不睬她。
过了半晌,听到他双脚一跺,就蹲下身来。
秦小良头被罩住,根本看不见人,却突然感到一阵呼吸的热气透过那黑布喷到了她的脸上。
她心中大惊,瞬间明白这人要做什么!
果然,那人凑近了脸,大手一拨将她翻转过来。
秦小良双手被缚,想要鲤鱼打挺坐起来,可那人粗壮的身体顺势便欺压而来。
那人不光力气大,体重也很大,一时压得秦小良透不过气,对方粗重的呼吸声在黑夜里如一头野猪一般让人作呕。
秦小良左右扭摆,想要将人摔下去,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她睁着惊惧地眼睛,只能看到黑洞洞的布袋。这种黑暗放大了未知的恐惧。
今日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秦小良忍不住泪如雨下。突然感觉到被甩下的人突然伸出了手来,在她脖颈下动来动去。
居然在解她的扣子!
秦小良忍不住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他娘的龟孙子断子绝孙!谩骂声却只转化成呜呜呜的可怜声音。
那双手又着急,又笨拙,在她的脖颈处扯了半晌。
秦小良甚至感觉到那双手冰凉似铁,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兴奋紧张,竟是比她抖的还要厉害。
她安静下来,预想着那人的方位,一咬牙,猛地抬起膝盖,对着预想中那人身下就狠狠踢了过去。
糟了!
谁成想这蓄势而为的一力居然踢了空!那人冰冷的手也离开了自己的脖颈,不知去了何处。
想来是自己如此阴狠地一招激怒了那人,他准备更强烈地报复自己了!
果然,原本黑漆漆的眼前,秦小良透过黑布发现一丝丝亮光透了进来。
他点起了火来!
一只手自麻袋的下方伸过来,抓住了麻袋边缘。
秦小良忍住满脸的眼泪,死死咬住牙,透着亮光盯着那只手的一举一动。
那只手指节分明,突然肌肉收紧,用力地掀开套住她头的布袋。
电光火石之间,秦小良一嘴上前,死死地咬住了那只手!
咬死你!咬死你全家!
她发狠地用尽全力,誓要咬断那人的一只手来。
“嗯,”一声闷哼响起。
布袋已被掀开来,火光照映下秦小良下意识眯起眼睛,朦胧中发现面前的男子面白如玉,唇色薄淡,乌黑的发顶上一根黑色的发带飘荡在胸前。
她哗地睁大眼睛,果然李辰舟那厮正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那目中黝黑神色让人看了渗的慌。
而他的手,正被自己狠狠咬着。
“不能再咬了,再咬手真断了。”李辰舟扯了扯嘴角,开了口。
居然是你这个畜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衣冠禽兽,想要趁机非礼于我!亏我还特意跑上来想要救你。
秦小良逼回去的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一腔委屈化为愤慨,嘴下愈发用力!听着咯崩做响。
没想到她瞧着这般可怜,一双牙齿却这么锋利。
那细密的一排牙齿,白白的又小小的,居然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李辰舟被她咬得手上疼得太过,一时又不敢甩开,忍不住“嗯”地闷哼声又逸出口来。
一旁的山沽不忍直视,感觉自己的手也隐隐作痛起来。
这样僵持下去,殿下那手可真废了。
他忍不住上前道:“秦姑娘,不是我家公子伤的你啊。求您快松松口吧,我家公子的手都要断了,断了可怎么还能给你干活啊。”
瞧见山沽,秦小良这才反应过来,眼睛咕噜一转,发现屋角一个灰褐色的人影抱着头蜷缩着,正在浑身发抖。
瞧那身形,似乎正与将自己强绑来此地的人相似。
秦小良啪地松开了嘴,一眼瞧见李辰舟莹白如玉的手掌上,一排深深的牙齿印,黑红黑红的,已经冒出血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抱歉啊,没看清。。”
李辰舟终得解脱,抽回手来,一时哭笑不得:“你是属狗的么?下嘴这么狠。”
“额。”
秦小良假装转移注意,发现此地只是个低矮的茅草屋,屋内什么也没有,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稻草。
“这地方瞧着有些眼熟。”秦小良想起来,这不是香雪海里的一处茅屋吗?
专供游人歇脚之处。
想及此,秦小良怒从心起,狠狠踢了一脚旁边蜷缩着的人影道:“你这个畜生!定要送你去见官,让你把牢底坐穿!”
那人哎哟一声,被踢地翻倒在地,如球一般滚了几滚,捂住头就叫道:“饶饶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