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敬之类的,就更是无稽之谈。
府中人多半分为三类,一类与她是老熟人,见面说话都是笑嘻嘻的,极为恭敬。
而那些不熟的宫人多半是信了外面的谣传,怕她冷不丁就杀人,说一句话腿都要抖三下,吩咐的事情立马就去办,从无倨傲之态。
最后就是些面瘫寡言的侍卫,成天站岗,同她也没什么交集。
是以,陆遇宁嫁过来,还没碰到过什么糟心事。
也有可能是她嫁进来时,撒了不少银子下去,这有钱能使鬼推磨,恩威并施之下,就算人不在府里,上下各处也井然有序。
再者,就算出个什么事,解决“问题”就是了,又不麻烦。
陆遇宁道,“母后毋需多虑,这打理琐事,其实和学医诊脉差不离,儿媳尚能应付……要是实在有解决不了的大事,我再不要脸地来找您帮忙就是了。”
邝婉清勾了勾陆遇宁的鼻子,无奈道,“你呀……”
“行了,你们俩回吧,事情虽紧要,但终究身子要紧,别太累了。”
两人双双应下,然后恭送皇后远去。
回府路上,陆遇宁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钧之,瑾仪最近在干什么?说起来挖土豆的时候她也没在,难道病了……”
谢昶宸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去了灵鹫寺。”
“灵鹫寺?去多久?”
“不知。”谢昶宸淡淡道,“但看她的意思,不打算回来了。”
陆遇宁更是不解,拧眉,“她没事跑寺里去作甚,打算做尼姑?”
“不清楚,可能是给她母亲犯下的罪孽祈福……”
谢昶宸话音一转,“阿宁,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她也不是小孩子,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多看看我就行,不必管旁人闲事。”
陆遇宁无奈,“你我是早也看,晚也看,还不够吗?”
谢昶宸撒娇道,“不够,当然不够,等会回去你再仔细看看嘛……”
“好啊,看,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