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这么久,原来他竟然一直都在原地兜圈子!
“鬼打墙,是鬼打墙……”
刘文武脸色煞白地喃喃,他腿一软,忍不住后退一步,却猛然感觉到后背像是沁到了一滩水,透心的凉意包裹而来。
有人在他耳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娇媚动听的声音钻进耳朵,却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下显得无比阴森恐怖:“不要害怕我……”
“啊……啊啊啊啊啊!!!”
刘文武手指扣着墙面,莫大的恐惧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脑中一片空白,仓皇之中忘记了自己还站在楼梯上,脚下猛然踩空,整个人瞬间失重狠狠跌了下去!
砰砰砰!
失控的身体在楼梯上一路翻滚,直至摔到了最下面。
一滩猩红的血在地毯上缓缓晕开,刘文武两眼一翻,脑袋一歪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层楼原本是应该住满了人的。
可是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异样,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情况。
黑暗的楼道中,层数提示灯亮着绿莹莹的光,撒在楼梯间,更添了几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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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新月睡惯了懒觉,直到第二天十点多才睁开了眼睛。
房间外面隐约传来了动静,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出门一看,谢知宴坐在阳台上正在晒太阳,阳光撒在他身上,将他的头发都照得几乎金色。
在某一瞬间,盛新月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几分神性。
沈问枫和终修明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玩扑克。
两人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看盛新月都这个点儿了还困,心里顿时不平衡了。
“不是,你又不用写报告,你都睡到现在了还困?”
终修明抱着手臂忿忿,昨晚被报告磋磨了一夜,他感觉自己那一头白毛都快要失去光泽了。
“你管我。”
盛新月打了个哈欠怼道,“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不是大姐,这还早啊?”
终修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十点半!过来当然是喊你们一起去吃饭的啊。”
和终修明的态度比起来,沈问枫的语气就好了很多:“上弦月大师,您还要睡会儿吗?”
盛新月摆了下手:“算了算了,稍等,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一起去吃饭。”
“行。”
沈问枫点点头。
一行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盛新月没忍住好奇地问道:“其他人呢?”
终修明幽幽道:“何觅现在在补觉,聂老今天一大早六点多就醒了,拖着那淮和赵文锐两个人早早就下了楼,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和吃早饭,现在还没回来呢。”
沈问枫在一边补充:“人老了,觉少。”
只是可怜了那淮和赵文锐,两人不像盛新月和谢知宴那样敢怒怼聂通远,也不像沈问枫和终修明敢直接拒绝,只能哈欠连天,苦哈哈地跟着老年人屁股后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盛新月轻“啧”了一声。
果然不能和老年人一起出门。
四人一同坐电梯下了楼,才刚从电梯出来,就听见酒店大厅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有鬼,是真的有鬼,我不去医院,你们酒店现在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你们酒店是不是死过人,我要曝光你们!”
“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信不信我直接让你们开不了门!”
“什么情况?”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眼便看到了前台围着一群人,嘈杂得像是菜市场。
“过去看看。”
毫不费力地分开人群,几人来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前面。
只见一个顶着满脑门血的男人正躺在地上翻滚撒泼,嘴里还不断叫嚣着要让酒店一定要给他一个说法。
前台小妹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还要压着哭腔安抚那个男人的情绪:“先生,这位先生,您起来说话好吗?”
“您受伤了,我们现在就帮您联系医院,您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放心,我们酒店会承担您的医药费的!”
“谁稀罕你们那点儿医药费了!”
男人扯着嗓子怒吼,“我在你们酒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点儿就死了!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还能在这儿跟你们理论?”
“你们酒店有鬼,真的有鬼啊!!!”
“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血,那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昨晚就出现在我们房间,我都说多少遍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鬼追了我一路,本来是想下楼来找你们的,结果电梯摁死都没有用,我只能走楼梯,结果我跑的都快死了,连九楼都没下去!那是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