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盛新月凝视着时空裂缝消失的地方,脸色阴沉。
该死的,还是被那老匹夫给跑了!
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抓到他,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和樱花国术士有勾结。
“新月,你没事吧?”
谢知宴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
盛新月胸口起伏,“好在那老不死的也受了重伤,他原本就因为不能对我们出手限制颇多,现在受了重伤,这里他是呆不下去了,没有了龙脉的庇护。他一边需要疗伤,一边还要花费心思蒙蔽天道,他想必也不好受。”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谢知宴接过她的话,“他可能会寻找另外一个藏着龙脉,或者是藏有大气运之地,只有在那些地方,他才能更好地疗伤和恢复。”
“藏有大气运之地?”
盛新月目光一凝,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朦胧间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抓到。
“总觉得,我好像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才是正常的。”
谢知宴安抚道,“你可不要忘了,连天道都检测不到那老头的存在,他的痕迹在天地间几乎等于没有,所以所有和他相关的信息都是被屏蔽的,你想不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我们这一次将他重创,他接下来的行动,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盛新月揉揉太阳穴:“不,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他和樱花国的小鬼子勾结,他们能帮那老匹夫,肯定是别有目的。”
“我绝对不能容忍他们在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
“那是自然。”
终修明也沉声道,“樱花国的术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我们华国的土地,他们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阴谋,现在又和那老匹夫混在了一起,这件事不简单,我们会迅速上报天机堂,全国分区警戒!”
盛新月把小黄从地上拎起来,小黄早就被吓晕了,歪着脑袋吐着舌头,活像是刚被阉了。
而那只黄皮子浑身上下都在樱花的攻击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血渗出来,将一身黄色的毛都沾成了红色,现在几乎成了个血葫芦。
除此之外,就是沈问枫受伤最严重了。
其实他前面受的伤都还可以忍受,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盛新月出来的时候踹他的那脚。
“这不是情况特殊么不是。”
盛新月心虚地移开目光。
她一出来就看见沈问枫闭着眼睛要送死,这哪能不急?
于是情急之下,用的力气自然就大了一些。
沈问枫苦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危险的时候你最安全,安全的时候你最危险?”
盛新月大言不惭:“你要是想认我当爹,那我也不是不可以。”
沈问枫:“???”
“不是姐。”
沈问枫破防了,“我都被你给踹成这样了,你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要趁着这种时候占我便宜?”
盛新月“啧”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她弯腰帮沈问枫检查了一下伤势,然后从他口袋里掏走了一张符纸,指尖金光流淌,很快便勾勒出了流畅的线条,浓郁的灵气流淌其上。
“啪!”
盛新月将符纸贴在了沈问枫的脑门,“现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吗啊?”
“好多是好多了……”
浑身的伤口在符咒的滋养下缓慢地愈合,沈问枫翻着对眼吃力地看着头顶的符咒,幽幽道,“就是感觉牙齿痒痒的,可能想吃人。”
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脖颈一紧。
谢知宴直接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拎到了一边,自己坐到了盛新月身边:“给你糊把糯米就老实了,既然好点儿了就行,别说话应该恢复的更快,我们现在还是先原地休息一下。”
沈问枫:“???”
他郁闷地翻了个白眼,目光隔着符纸和终修明对上。
两人来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又同时对着那对臭情侣翻了个白眼。
谢知宴压低了声音:“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盛新月撩起袖子,一条红色的小蛇静静地盘在她的手腕,乍一眼看上去,倒像是一件红玉的工艺品手镯。
但是那双泛着森森寒光的金色眼瞳,却说明它是活物!
“它被我带出来了。”
盛新月道,“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等我回去之后慢慢跟你说,不过我有另外一个东西,倒是可以提前给你看看。”
说着,她便拿出了那个乾坤袋,“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
虽然让那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