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座位呈阶梯状分布,环绕着拍卖台。底层的大厅摆放着一排排舒适的真皮座椅,座椅的颜色深沉而庄重,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
座椅的扶手上镶嵌着小巧的控制按钮,宾客们可以通过按钮随时呼叫服务员,获取所需的饮品和小吃。
二层和三层是一个个独立的包厢,这是专门为嘉宾准备的。
包厢的外墙采用了特殊的隔音玻璃材质,既能让宾客们清晰地看到拍卖台上的一举一动,又能隔绝外界的嘈杂声。
“二位,请随我这边来。”
工作人员身着笔挺的西装,仔细核验了二人的邀请函、身份证件等相关证明材料,随后恭敬地在前面带路。
包厢的门口垂挂着华丽的帷幔,帷幔的材质轻柔飘逸,绣着精美的图案,微风拂过,帷幔轻轻飘动。
包厢内部的装饰更是奢华至极,柔软的地毯、精美的壁画、舒适的沙发一应俱全,茶几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茶具和新鲜的水果。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香气若有若无,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气味,但就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是我们的拍卖目录。”
工作人员递上一本被手感细腻的红皮包裹的手册,“以及拍品介绍,后面附有竞拍规则,请二位过目。”
盛新月垂眸看去,上面的信息倒是非常全,只是她并不是真正为了拍品而来,便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知道了。”
工作人员也并没有说什么,微微躬了躬身子,便悄悄退了出去。
二楼的视野很好,拍卖会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灯光是全亮着的,因此他们也能清晰地看到一楼大厅座位的场景。
受邀人员依次入场,他们走的是通道,因此比其他人快了许多。
盛新月站在窗后,突然轻咦了一声。
“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倒是没有。”
盯着一楼某处有个熟悉的影子,盛新月有些意外道,“不过倒是看见了一个熟人。”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谢知宴不由得蹙眉。
盛新月说的那个熟人……
正是她之前还在谭家时便定下的未婚夫,容家长子,容恒!
这容恒之前对盛新月百般看不上,结果盛新月后来和谭家断绝关系之后,他倒是凑上来犯了好几次贱,话里话外都是各种道德绑架,还有一些爹味发言,只不过吃了好几次瘪后就灰溜溜地消失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却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谭家在帝都算不上一流大家族,容家也只是比谭家略高了一筹而已。
虽然是一楼的普通席位,但是按理说,这次的拍卖会容家根本都够不到受邀门槛,想必容恒为了拿到一个名额背后不知道到底使了多少力。
谢知宴没忍住轻啧了一声。
虽然他知道盛新月现在根本看不上容恒,但是一想到两人曾经还有过那样的一层关系,他心里就下意识地有些不舒服,连带着看着那个人都碍眼了起来。
“容家最近好像是遇到了一些事。”
谢知宴道,“容家二子在外面撞了人,肇事逃逸。”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容老二第一次闯出这样的祸事了,只不过都被容家压了下去,可是这次不一样,被撞那人的背景也大有来头,现在追究起来,容家根本招架不住。”
“容老二逃去了国外,家里的压力就全部落在了容恒身上,对面还在不断施压,他现在出现在这儿,估计也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认识更上面的人,以容家目前的情况,也只有这个会场里的人能帮他解了。”
顿了顿,谢知宴继续道,“不但是要这个会场的人,还得是包厢的嘉宾,否则容家这次,恐怕难逃一劫。”
盛新月挑眉:“容恒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做人设,他弟在背后哐哐一顿造啊。”
她这才觉得有些反常;“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对容恒连最基本的好奇都提不起来,只是意外他出现在这儿,谢知宴却叭叭地在后面说了这么一堆,这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容家根基不稳。”
谢知宴点评。
盛新月总算是琢磨过味儿来了。
她哭笑不得道:“容家根基不稳,但是谢家根基稳对吗?”
容恒费那么大功夫才混进会场,却也只能是个会场大厅的位置。
他们和真正的豪门大家还有着鸿沟一样的差距。
但是谢知宴不仅能得到邀请函,甚至还能一次性带着这么多人进来。
——这是在跟她秀家底呢!
“这有什么好争的……”
盛新月扶额,“我对他也没有兴趣啊……”
不过虽说容家现在岌岌可危,但是容恒身边有谭卿卿,受到谭卿卿锦鲤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