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窦家回复说那小丫鬟因为护主不利,已经被发卖了。当他们顺着人牙子提供的线索找到那丫鬟时,那丫鬟已经上吊自尽了。
窦相、窦家主母皆说自家女儿向来循规蹈矩,平日里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接触来历不明之人。但凡问及女子隐私之事,更是三缄其口,生怕坏了自家女儿名声。说白了,这窦家人就是一副不配合的态度。
以至于到现在,荆子言都未打听出窦家女儿的生辰。他们就一句话:一个外男打探闺阁女子的生辰,不合礼数,即便是女儿已死,也不容外人累及她的名声!
“真是愚不可及!”荆子言在心中怒骂道。
窦家这边是指望不上了,他原想指望半夏的堂姐,却未曾想这人亦被灭口。每一步都比对手晚一步,荆子言有些恼怒,甚至怀
疑自己身边被安插了奸细。
但他又转头一想,他们来到玉京城的时日尚短,不过三日,而对方的布局却早已在暗中进行,对方正在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所以他要做的便是尽快得知对方的下一步的动作,打破他们的布局。
正在他们愁眉不展时,文婉兮尸体的出现,或许能给这困境撕开一个缺口。想到这儿,他看着焦震提议:“大人,这文家是正二品的朝内大员,在下自己上门,恐怕在下连文家的大门也敲不开,还请大人与在下一道前往。”
有了窦家的例子,焦震心里有些打鼓:“师爷,这窦家怕累及女儿名声,恐怕这文家亦是如此,否则他们不会连女儿的尸体都不会去认领。”
“所以,大人这次我们换个思路,大人身为从四品的官员,拜会上官是应该的。到时候,大人只管与文大人寒暄客套,只管拖延时间即可,我和静颐自会想办法。”
柳静颐道:“主子,属下以为,无需如此麻烦,眼下倒是有个好机会,今日属下来提刑司时,见文家的小厮在到处张榜,说文家二姑娘突发癔症,听说文夫人情急之下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逼着文大学士悬赏张榜找大夫。”
“哦?”焦震大喜:“如此甚好,本官正好可将静大夫推荐给文大人。”
柳静颐的话,让荆子言心中一惊:又是癔症,与窦家姑娘的情况如出一辙。他心中
升起一阵寒凉:若此番再让对方得手,那等待文家二姑娘的便是死亡……
柳静颐看着若有所思的荆子言,便知道他也想到其中的关窍,便宽慰道:“主子放心,属下定拼尽全力护住文家二姑娘的性命。”
“嗯,把紫苏叫来,随你一同前去。”
荆子言心中升起一阵隐隐的不安,癔症,为什么又是癔症?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柳静颐投去询问的目光,而柳静颐则平静的点点头,那神色,显然她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大人,事不宜迟,我们需速速赶往文府。”
焦震并未理解他们主仆之间的默契,只是见荆子言的神色格外凝重,也多做耽误,稍稍整理了下衣冠,便朝外走去。
却正好碰上急匆匆从外面赶来的张涛,手上拿着一沓告示,急切的说道:“大人,那文家人在满城张榜,说文家二姑娘突然得了癔症,高价聘请大夫。”
“你来的正好,快随我去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