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轻笑:“你身上那么浓重的脂粉味,想闻不到都难!”
寒澈也来凑热闹:“那雁栖坊的姑娘怎样?是不是很销魂?”
墨雨从脸红到脖子:“我……我是为了查案。为了打听那些消息,我可是做出了巨大牺牲……”
“哦?巨大牺牲哦……”柳静颐奸笑着,故意拉长了字节。
“墨雨,要不我要跟你换差事,我也想去牺牲一下……”寒澈同样奸笑着跟墨雨商量。
“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小心我禀告主子,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墨雨恼羞成怒。
“哎呀,寒澈大哥,你看墨雨大哥生气了。”柳静颐继续笑着拱火。三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提刑司衙门。
与墨雨和寒澈分开,柳静颐回到宅里。既然不让她去花香村,她就查查这宅中闹鬼的事情吧。
听墨雨说这宅院是以每月三百文的价钱租下的,的确便宜,原因就是闹鬼。可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并未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前院的影卫们也未遇到任何奇怪之事。
这就奇怪了!
距离过年还有五天。
柳静颐带着紫苏和紫苑出门采买年货,顺便去房市的牙行转了转。这一转,就让她发现了一件新鲜事儿。那华家的宅子居然也被挂在这牙行。华家家业与林家不相上下,华家也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
听华家在牙行盯着的小厮说,华家公子逝去后,家主华玉请一蹶不振,故而要卖掉宅子搬走。柳静颐心下一紧:“又要搬走?”
华家,柳静颐打听过,家主华玉清刚过不惑之年,家中一妻一妾。正妻无所出,华公子是妾所生。虽非正妻所出,但因正妻无子,华玉清一直将这个庶长子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唯一的儿子被淹死,华玉清备受打击,只觉偌大的基业无人继承,一时心灰意冷,对未来失去了希望。柳静颐有些好奇,华玉清刚过不惑,还能继续生育,尚未到衰败之时,这华玉清怎么就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呢?
而且距离过年仅剩五天时间,这时候家家户户该为过年准备,即便搬走也会等年后。这不合常理。
看着华家登记在牙行的宅院,柳静颐这才发现,华家要卖的居然是两套宅院,除了本宅,另一套居然是她所居住的那套宅
院。
因为本宅死过人,被定为凶宅,本宅按市价的一半出售,两千五百两银子。她所居住的那套宅院,不如本宅大,且一直被传闹鬼,只卖一千两银子。
两套宅院是昨天才登记的,并标记了“急售”的字样。
柳静颐决定去华宅一探究竟。便对华家的小厮道:“我是外地人,初来乍到,想买套宅院,既然贵府的宅院想出售,可否带我去贵府看看?”
牙行管事见有人来询问华宅,诚恳的说道:“小郎君,我得事先跟您说明,您再做决定,这华宅是凶宅,华家公子莫名死在后院的池塘里。”
柳静颐故作惊讶,“啊?”
管事点点头。“那……那就是凶宅喽。那这价钱也有点太高了,两千五百两买套凶宅?”
“不买不买。”柳静颐作势就要走。
华宅小厮急忙拦住柳静颐:“不瞒小郎君,您先去看看宅院,我家家主说,这价钱好商量。”
柳静颐想了想,故作为难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先去看看宅院。”
在牙行管事的陪同下,柳静颐随着华宅小厮进了华宅。三进三出,四四方方的大宅院,应该有不少的丫鬟仆人,可柳静颐穿过前院,进入内院,也没见到一个丫鬟小厮。在内院,柳静颐见到了华玉清。
原本宅院买卖之事,由家中管事负责即可,可此时来接待柳静颐的居然是华玉清,他身边跟着一个丫鬟。
“华老板,打扰了,在下听说
这华宅要卖,想来看看。”柳静颐上前拱手说道。
虽然柳静颐着了男装,可华玉清一眼就看出,眼前之人是女扮男装,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华玉清不语点破。
“小郎君是为自己买宅院还是替家中来买宅院?”这一句,柳静颐就已经知道眼前之人认出自己是女办男装。
“在下自然是为主子办事!”柳静颐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打量华玉清。外面都传华玉清心灰意冷,精神不振。的确眼前的华玉清神色憔悴,修长的身材略显佝偻。右手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但走路步履沉稳,呼吸均匀。
“这是个练家子!”
但身上那股药味,柳静颐隔着几丈都能闻到。那是常年用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