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来？这就让她很为难了。
真是按照她的来，她不是很想与孙啸合作。
因为向国外拓展业务这个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做决定就行，还得和唐宁说一声。
如果私自就答应和孙啸合作，到时候她怎么和唐宁交代。
她和唐宁有合约在先。
冷静下来的苏海棠，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帮助自己很多的好朋友，一边是公司长久发展。
“怎么了，海棠？”孙啸长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很善于察言观色，很快发现苏海棠脸上的不对劲。
加上苏海棠太久没有回应他刚才的话。
“我让你感到为难了吗？”孙啸问。
苏海棠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孙啸看到了。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我不会怪你。”
“我为之前的贸然决定向你道歉。”苏海棠感觉拒绝合作四个字有点扎嘴，很难说出口。
孙啸：“你有什么就直接说。”
“孙啸，我仔细想了想，我不能与你合作。”
抬头对上孙啸的视线，见他似乎有话要说，苏海棠冷静的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国外市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感觉我们两个都过于乐观了，我很有可能亏本，甚至是亏的血本无归。我不能拉你下水。”
苏海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继续隐瞒什么。
将她和唐宁事先有合约的事情与孙啸说了一遍。
孙啸蹙眉，缓缓道：“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你和她有合约在线，不能当方面撕毁合约，你会面临巨额赔偿。”
把话说完的苏海棠，长须一口气，感觉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孙啸，谢谢你的理解。”苏海棠顿了顿，之前你借给我的钱，我很快会还给你。
“你这是？”孙啸有些不解。
同时，他内心感到很受伤。
苏海棠这是要与自己永远的撇清关系吗？
心底的酸涩涌上心头，他甚至没心情向苏海棠问个所以然。
他的脑子里盘旋着一个想法，苏海棠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他几乎连朋友都不是的吗？
她要飞快的与他撇清关系。
“我是怕以后亏损之后，我没钱还给你。我谢谢你的好意。”苏海棠朝着他灿烂一笑，“是我之前答应的太快，没考虑周全，你不要多想，你永远是我可靠的朋友和事业伙伴。”
听到最后这话，孙啸心中的酸涩被冲淡一些。
但他心里还是很难受，像吃东西噎着，有个东西堵在胸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饶是心里很难受，他还是强颜欢笑的陪着苏海棠。
在陪伴苏海棠的过程中，他的情绪逐渐得到缓解。
心思细腻的苏海棠，也发现了孙啸的不对劲。
“你脸色很差，要不要坐着去休息一下。”苏海棠提议。
孙啸点点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好，要不要我喊个人开车送你回去。”苏海棠关切的询问。
“不用，我暂时还好。”
说完，孙啸快速离开。
苏海棠看着孙啸离开的背影，内心泛起一阵愧疚。
在竞标的时候得了孙啸的好处，现在孙啸想要与她合作，她却一口拒绝，有点卸磨杀驴的味道。
这样不厚道的做法，不像是她的作风。
今天估计是伤害到孙啸了吧，改天找个机会和孙啸好好的说一说。
而心情郁闷的孙啸离开后，直接回家，准备倒头睡觉。却接到好朋友打过来的电话。
“快过来喝酒。”电话那端的朋友催促道。
孙啸揉了揉有些不适的太阳穴，“我头疼。”
“头疼什么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头疼。”朋友继续笑着说道：“你一定得来，你来了以后头就不痛了。”
什么饭局会让他头没那么疼。
不对，他心里不舒服才对，头疼只是借口。
心情不好，或许喝点酒就会好点。
在朋友的一再怂恿下，孙啸穿好衣服，开车去朋友的酒局。
几个首都最有钱的公子哥聚会在一起说说笑笑。
孙啸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他们聚会的包间。
包间门打开，里面五六个男男女女的视线一齐朝着孙啸看过来。
“快过来，你来晚了，罚你一杯。”发小将酒杯递到孙啸面前。
孙啸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是一杯酒，还不足以驱散他心中的郁闷。
他不知道，当他喝酒的时候，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