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温水还是茶?”
福宁靠在床头,“水吧。”
容毓避开她的手,亲自递在她的唇边。
“你的手被绑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不能劳累。”
福宁就着他的手微微抿了一口。
容毓:“早上跟
你一起出门的天南也没事儿,现在已经回苑家了,我没把他留太长时间,叫苑夫人知道了还会惦记。”
苑福宁点点头,“别叫她们知道。”
容毓捋了捋她的头发,“已经告诉家里了,你在城外寺庙祈福,想住几日。”
苑福宁手指尖泛白,她摸着圆润的甲面,思考着赵循对她说的话。
“容祁呢?”
容毓微微停顿,“他捡回了一条命,但昏迷不醒。”
苑福宁摩挲着甲面。
半晌才道,“请陈大夫时时刻刻盯紧了他,能活下来最好。”
门外忽然有吵吵闹闹的人声,帘子一掀,是白明珠那张焦急的脸。
他急匆匆的扑到床边,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
“我的老天爷啊,赵循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苑福宁:“是刮伤。谁告诉你的?”
白明珠的身后,木意提着大包小裹正往里屋送。
白明珠:“梁道润亲自来和我说的,正巧,魏成檐也在我刑房大堂里,他托我给你送几件上好的补品。”
他坐在苑福宁的床边。
木意打开了几样送到苑福宁的眼前。
容毓挑眉,竟是他们送到赵府的灵芝。
苑福宁眼底一烦,摆摆手叫他赶快拿下去,别在这里碍着眼。
白明珠:“魏成檐暗示了我几句,你怕是后面要到府衙来为官了。”
他观察着苑福宁的表情,“但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还是远离了官场比较好,这还没踏进来就伤了,若是进来了岂不是”
苑福
宁合上眼睛。
容毓:“白大人没到现场,没闻到那股血腥味,也没看到那截舌头。”
他淡然的就像说今晚的饭菜似的。
“那舌头还带着血呢。”
白明珠很严肃,“我知道,是赵衡的。”
容毓给他递了一杯温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大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白明珠满肚子的气,哪有闲心接他那杯破茶,转头瞪着苑福宁。
苑福宁想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人心险恶。”
她这话一出。
白明珠就知道了,不必再多劝了,多劝也是费口舌。
“那你到我刑房来行不行?”
“我虽然只是个七品,但一府刑狱事宜都能说得上话,你在我这,我能护着你,也能安心点。”
他很认真。
盯着苑福宁,生怕她拒绝。
苑福宁拍了拍他脑袋,“我抢了你的怎么办?”
白明珠无所谓的一耸肩,“谁干不是干,你要是来了,我乐得清闲。”
苑福宁哈哈大笑,稍微一用力就牵动的脖颈生疼,她用手捂着,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你可清闲不了。”
白明珠想了半晌,突然卸了一口长气儿,就像扔了什么包袱似的。
白明珠:“那你快点好起来吧,我等着你来。”
容毓伸出五根手指,“最多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