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肿了。
苑福宁:“怎么回事?”
金莲儿刚要说话,被刘家夫人从背后一掌推开,她娇娇小小的,脚下一绊就跌了个跟头。
眼泪扑漱漱的,可不敢出声。
刘家夫人拉着苑福宁:“福宁,你
总算来了,这个家贼我管不了,你带走吧,关牢里十年八年我也不管!”
说着,她还愤愤不平的踹了金莲儿一脚。
容毓立马横刀,“你不要动手!”
刘夫人眼睛一挑要和他吵起来,苑福宁连忙把人拉到一边。
刘夫人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
“我儿年纪已大,至今没有娶妻,我心里急啊,好不容易谈了一户好姑娘,聘礼要八百两雪花纹银,府里哪有这么多呢,我就来账目上看,可”
她哽咽了,“这银子生少了十两!”
金莲儿哇的哭出来,“大人!我不敢啊!这账目日日府里都有人来清,就是一文钱我都没敢往自己兜里揣,求大人明察!”
苑福宁摊出手,容毓把账目递在她手上,细细过了一遍,还真没有问题。
另有个中年男子捧出来一盘零碎银子。
“这是铺面里的银子,请大人过目。”
苑福宁:“铺子里都有谁在?”
中年男子:“过年这段日子只有金莲儿和她儿在。”
福宁再一次扫过金莲儿,她垂着头,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刘执呢?”
刘夫人:“我儿去京城买香料了,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呢。”
苑福宁袖子一甩。
回衙门再说。
金莲儿在香坊里哭,在衙门里还是哭。
苑福宁:“你从实交代。”
金莲儿:“大人,店里的碎银加一起只有二百八十五两,过年前大爷出门从我这拿了五十两,还剩二百三十五两,都在铺面
里了。”
“我日日晚上都会清点一遍,不知道为何今早夫人来就少了十两。”
苑福宁:“昨晚到今早有什么异象没?”
金莲儿细细想过,摇了摇头。
她擦了一把泪,“今天早上夫人来点数目,那会儿没热水了,我去后院打了一壶井水来烧,再没什么异象。”
苑福宁往屋外给容毓递了个眼色,那人转身不见了。
金莲儿缩在椅子上,抱着自己,小小的一团。
心如死灰的看着窗外。
“自打我到了刘家,夫人看我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泪珠子又往下掉了,她抬手一擦,“我挡了少爷娶亲的路,她想赶我走也是应该的。”
苑福宁:“你从前是哪儿人?”
金莲儿:“我从前是季家的女使,专门在后院盘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