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又是弑母的大罪,按大周律应该从重判罚,最快三月便能问斩,请您尽快吧。”
他一心求死。
苑福宁不明白。
寻常人复仇后,要么是纾解心中宽裕,要么是无欲无求没有方向。
可宋文濂从一文不值爬到知府还稳坐十年,就绝不是寻
死觅活之人。
他背后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苑福宁累坏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琢磨,只想安静的坐下来吃一碗饭,最好是山东馆子的炖肘子。
坐的仍旧是当初她宴请白明珠的那张桌子,不过对面的人换成了容毓,他也累的够呛,清俊的眉头里都是倦意。
苑福宁将官帽摘下,自己趴在桌上,“我总觉得宋文濂是在我手下求死。”
“他们家那点破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闹了几十年,怎么就这么受不了了要杀人。”
“他那么看重名声,这么一来不是全给毁了。”
容毓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苑福宁的发质随了母亲,柔软黑亮,她没带任何钗环,也没用冠束起,只有一根小红绳高高的吊着。
微微被帽子压塌了。
容毓:“他从前做过些亏心事。”
苑福宁抬眼看他。
“你说我父亲那一件?”
容毓摇头,“不止。”
“他有三个女儿。”
苑福宁大吃一惊,上半身都直了起来,盯着容毓。
扶州知府宋文濂,膝下只有两个女子,仍旧不纳妾,这可是一段佳话。
苑福宁:“外室女?”
容毓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现在世人知道的两个女子不过是他的次女和幺女,其实他还有一个更大的女儿,是他的贴身丫鬟生的,生下来一直养在身边,当时他碍于名声一直没能把丫鬟抬正,大夫人又死活不肯收做女儿,就只能当外室养。”
“那个生母在
孩子满月时就没了。”
小二上了两壶热茶,容毓接了,手上取了杯子用热水烫着,反复三遍才倒了干净热水,推给苑福宁。
他继续说道。
“那个长女,名叫宋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