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她一个不落全带回家。
能吃个好几天。
她摸着滚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寻思了半天,“宋家的事,还是得往下查,我觉得他院里那株
树就奇怪。”
“这么冷的天,哪会那么绿呢?”
容毓不知道该不该说。
苑福宁一扬下巴,“说。”
容毓:“咱们家酒楼为了供上吃用养了不少家畜,若有是死的就埋在地里,来年春天,埋东西的那一块长得最好。”
苑福宁摸肚子的手一顿。
然后缓缓得打圈。
那也就是说
好在刑房还能控制宋家。
隔天就是宋老夫人出殡,她躺在十年前就打好的棺椁里,面色苍白,双手合十放在腹前,眼睛还是似闭不闭。
宋文濂要来看看老太太,苑福宁想了想,准了。
叫他来,看他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他是长子,按照规矩要跪在第一排,只是手腕脚腕都带着沉重的镣铐,他根本跪不下去。
只能抬起头,看向苑福宁。
苑福宁:“解开。”
容毓照着做,他就站在宋文濂身后。
宋文濂只在监牢里呆了五天,五天就让他的头发胡子近乎全白,跪在母亲的棺椁前,他似乎更苍老了几分,腰背弯的更厉害,像个可怜虾米。
接下来便是孝子摔盆。
他颤颤巍巍的,举不起来沉重的瓷盆,还是宋文成帮他一起端了,才摔好。
宋文濂似乎心不在焉,也似乎在谋划什么。
三叩九拜送别母亲,他在抬头的时候,久久的凝望棺椁。
突然间,他猛地冲向棺材。
容毓赶在第一个,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间,人横着飞了出去。
他想撞死。
门都没有。
宋文濂老了,被他这一
脚踹的肋骨都要断了,挣扎了半晌也没能坐起来。
容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宋老大人怎么了?此地没有泥水,为何脚滑?”
宋文濂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眼睛径直的掠过容毓,看向那株翠绿的松树。
他颤颤巍巍抬手,“砍了这棵树。”
“它不吉利,是它克死了我娘,是它害我胆战心惊,是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