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撞上了苑晗先生。”
“好像他们又吵了一架。”
容毓和苑福宁站在屋子中间
,柔和的月光洒下来,两人的手紧紧握着。
苑福宁在微微颤抖。
容毓反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瘦而不弱,细长冰凉,他紧紧握着,妄图从手掌交握间给她一些力量。
苑福宁带些鼻音:“宋文濂出城,你们可有帮忙?”
女子的视线却定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大手叠着小手,相互依偎。
她一恍惚,“你说什么?”
容毓:“宋文濂是你们送出城的吗?”
女子摇了摇头,“他只找我们要了一辆驴车。”
“不过苑晗先生自那天起就病了一阵子,我想叫他多留些日子,但宋文濂说这是相思病,留的再久也没用。”
“我没拦着,就叫他走了。”
容毓捕捉到字眼,“你看着苑晗走的?那时候他是活着的?”
女子:“我没和他说话,他一直嗜睡。”
苑福宁绝望的闭上眼睛。
父亲必定是在广宁就糟了宋文濂的毒手,或许是头内淤血,也或许是他仍由心有不甘,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死亡。
他为什么没在路上把尸身扔掉?
女子忽然道,“其实这一路,我们都有人暗中看着,不过扶州进不去就是了。”
苑福宁看着她,“那苑晗”
女子摇头,“先生病得重,没人见他坐起来过。”
苑福宁的眼眸缓缓转动,一滴硕大的泪珠子从眼角吧嗒落下。
苑晗看到了宋文濂加入丐帮。
他或许是想劝宋文濂回头,劝他保住官位。
可宋文濂却以为这是威胁,就下了手。
这
一路都有乞儿跟着护送,宋文濂不能将苑晗丢掉,直到进了扶州。
扶州看管森严,任何一具无名尸身都会引起城内波动,所以他只能将苑晗埋进自家的院中。
可六年真的会让肉身完全腐烂吗?
容毓看向女子,“丐帮之所以在大疫之中稳立不到,应该是有些技巧在身上的,不知姑娘可否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