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林母嘴唇哆嗦:“我儿…我儿…有诗才?还被赐文根?”
“何止是有诗才?是绝代天才!三公子两首七彩诗一出,且不说海宁名垂千古,就是曲州全境,亦是再添三分春色。恭喜老夫人!”
他一拜而退出。
林母全身大震,病情此刻如同彻底好转,几步到了床前:“二郎,这…这怎么回事?你给他写了诗?”
林佳良一脸懵:“没有啊,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写下七彩诗?…我的诗道造诣连金光诗都不能触摸…”
外面传来一声叫唤:“娘,二哥…”
“三弟回来了…”
林母猛然回头,就看到林苏和小夭,早晨从家里出去的林苏,一幅软趴趴的模样,而如今的他,红光满面,小夭也是…哦,不,她是油光满面…
“三郎,你…”林母一古脑儿将所有问题全盘抛出,也第一时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苏给出了解释:“娘,我…大概是爹爹在天之灵保佑吧,孩儿突觉文路大开,如有神助…”
封建社会就这一宗好,解释不通的事情朝鬼神身上一引,似乎立刻就找到了答案,屋里众人全都有原来如此的感觉…
林母也是满面红光:“三郎,随为娘去祭拜林家列祖列宗,拜谢你爹在天之灵…”
他们去了,林佳良目送他们离去,一缕伤情刚刚被惊喜压下,此刻又再度泛起…
有件事情,他没来得及问,或者,他也不敢问。
他想问问玉楼到底怎样了…
其实这个问题,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他不敢去印证…
林家已经落魄到如今这步田地,今日她的辞楼会,他都没有参加,昔日的约定,自然已是旧日黄花,张秀既已起意,天下谁又能逃出他的毒手?何况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她…
林佳良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突然,一条人影出现在他的床边:“郎君!”
林佳良猛然抬头,站在他面前,温柔浅笑,眼带柔情的,不是玉楼却又是谁?
林佳良全身僵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玉楼…真的是你?”
“郎君,你忘了吗…玉楼辞楼之日,你为我打开侧门!”
她温柔的声音传来,林佳良如在梦中…
玉楼温柔地将自己送入他的怀抱:“玉楼今日辞楼,不敢报与郎知,原想在今夜,悄然前来,但郎君却是知道了,还让你三弟给我带来这样一首好诗,郎心如此,玉楼又何需在意他人眼光?从此刻起,就归与郎君…”
林佳良心头大震,诗?什么诗…
林苏和母亲经过了一番冗长复杂至极的祭拜,出了祠堂。
在返回二哥东院的时候,两人突然站住了。
厨房里走出来一人,端着一只大碗,她虽然此刻身着素衣,但依旧风华绝代。
“玉楼姐姐!”林苏笑道:“你来了!”
“三公子!”玉楼道:“…”她的目光落在林母身上,脸色微有改变。
她隐约猜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这是她踏入林家唯一的障碍,如果说还有障碍的话——当日林佳良想纳她进门,因为她的青楼身份,而不被侯爷和夫人接受。
为什么?这年代讲求门当户对,大户人家往往只与大户结亲,所以官员、官员子女绝少有纳青楼女的,青楼女嘛,玩玩是可以的,但给她一个名分,就是一个污点。
现在的林家虽然已经没落,毕竟也是一个大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夫人会不会改变观念?玉楼没有底…
“玉楼姐姐,这是我娘!”林苏作个介绍。
玉楼深深一礼:“玉楼见过…夫人!”
林母脸上风云变幻,勉强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幅表情玉楼看在眼中,象她这样风月场中风生水起的女子,心里又如何不明白?已是芳心惴惴不安…
林苏道:“玉楼姐姐,你先把汤送给我哥吧。”
好的!玉楼起身而去。
进了房门,玉楼将林佳良扶起,用汤匙给他喂汤,热气上冲,她的睫毛轻轻颤抖…
“玉楼,怎么了?”
“郎君…夫人…夫人颇有不悦,玉楼怕是终究…”
啊?林佳良心头猛地一沉。
院子中,林母目光慢慢移向林苏:“三郎,这…这不成的!”
“娘说的是玉楼姐姐跟二哥?不成?”
林母缓缓点头。
“为什么啊?”
林母叹口气:“三郎,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将她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林苏道:“娘,我有很多事情的确是不明白,但我明白一点,人之立世,人品为先,林家落得如今这步田地,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