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看来,这完全不符合观感。
但林苏见到邓府全貌时,他觉得自己可以坦然了。
为啥呢?
这屋子破是真破,旧是真旧,但占地大啊,别人看不出它的价值,是因为时代的认知代沟,现代社会进入京城的人,能鄙视住四合院的那些人是穷人吗?
邓洪波家,就是一个巨大的四合院,哦,不,好像不止四合,七八上十合都有!房子里,古木参天!有几棵大树,目测树龄超过了百年!树都过了百年,这房子你说屋龄有多大?综合评判:这屋子显然并非邓洪波所建,他要么是资深啃老一族,要么是敢为天下先、挑战时代价值观的二愣子…
林苏大步而去,走到了邓府正门。
邓府正门还是有三分朝廷命官的风范的,青石为路,路面还挺干净,两块拴马石就是朝堂官员的象征。
话说,,,。
林苏抓起沉甸甸的铜环,轻轻撞击两下,古老的厚重木门,慢慢拉开,露出一张瘦削的老脸。
“老人家,这是邓洪波邓大人的府第吗?”
“是…公子是?”
“监察使林苏。”
“原来是监察使大人!”老家人深深一鞠躬:“大人见谅,我家老爷今日身体有羔,不能会客。”
就要关门。
林苏赶紧拦住:“老人家,你只管通报,见与不见,大人自有决断!…”
林苏双上递上一张拜贴…
“那好,大人稍侯!”老家人匆匆施了一礼,拿起拜贴就冲向屋内…
邓洪波仰面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一条热毛巾,旁边是他的夫人,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都紧张地看着一个大夫帮他搭脉。
那个大夫搭了好久,慢慢睁开眼睛。
“张大夫,老爷怎么样?”夫人问道。
那个大夫轻轻摇头:“大人身体应无恙,无需药石,让他静养吧。”
夫人心头一松,呈上一两银子的诊金:“如此多谢张大夫了,秋山,送送张大夫。”
那个年轻男子秋山送张大夫出门,临出门时,张大夫停下了:“公子,大人乃是文心高人,若是身体之疾,倒不要紧,但他却并非身体之疾,而是心病,心病于他,凶险之处更胜于身体之疾,此事夫人知之无益,公子却不能不知。”
邓秋山长长叹息:“这个小生自然知晓,然而…”
就在此时,管家一路跑了进来:“公子,监察使林苏林大人前来拜访。”
监察使?邓秋山一听到这三个字,心头微颤,爹爹目前正处于朝官打压之时,难道说逼他致仕还不够,直接动用监察司?
但突然听到后面这个名字,他惊了:“林苏?”
“是!来的是监察使林苏大人。”
“快请!”邓秋山跟着管家飞跑而出。
门口的声音传到了卧室,邓洪波都听到了一个大概,眼睛慢慢睁开:“谁…谁来了?”
“好像是监察司!”那个少女道:“爹,会不会又是朝官们搞的名堂?动用监察司查爹爹的问题?”
“胡说八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直,何惧监察司?”邓洪波勐地坐起,额头的热毛巾都滑了下来。
少女吓了一跳…
夫人赶紧将他扶住:“是是,老爷你行得正,坐得直…但现在啊,你可不能坐直,你还是躺下吧…君儿,你瞎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你爹?要不是为官清正,又哪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那个少女没来由地挨了一顿训,直接跑…
差点一头撞上从外面过来的两人,少女紧急止步,低头…
虽然只是扫了一眼,看到的人还是有些出乎君儿意料之外,这就是监察使啊?怎么有点颠覆形象?监察使不应该是脸色阴狠,眼睛细长,随时准备冒点坏水害人的吗?为什么过来的年轻人阳光帅气,俊逸得根本不象话…
“林大人,家父身体不适,目前静卧于室,且容学生先行向家父禀报如何?”
“好!”
邓秋山进去了,林苏目光抬起,刚好跟君儿一双灵动的眼睛对上,君儿偷瞄的这一眼被人识破,害羞了,躲进了后面的花坛。
邓秋山进了卧室,直接接触到父亲的眼睛:“谁来了?”
“监察使林苏林大人!”
邓洪波勐地一震:“林苏?”
“是!他身着便装,还呈上了拜贴…爹爹请过目!”邓秋山双手呈上拜贴…
监察使海宁林苏敬拜…
薄礼:白云边酒十坛,春泪、秋泪香水各十瓶,文房四宝一套…
“让他进来吧!”邓洪波道。
“爹爹目前都无法起身,不便于见客,不如爹爹交待下孩儿,孩儿跟他书房相见也是一样。”
这个时代,病床前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大夫可近,近亲可近,近侍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