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瑟·温斯洛点头:“大家的期望很高,我不想令我的诗迷们失望。”
爱德华有些迟疑,稍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只有三行。”
诺瑟一把把笔记本抓过来。
诺瑟·温斯洛:“所以呀,没完成的作品千万别给人看。”
爱德华问:“诺瑟,你后悔没去巴黎吗?”
诺瑟·温斯洛:“我想不到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爱德华:“你是个诗人,应该到处游历。见得多了,才能写出好诗。”
诺瑟看着笔记本,没有应声。
夜幕降临,在满月的月光下,爱德华把双脚浸在河水里,想弄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那把“开启城市的钥匙”在他胸前荡来荡去。
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他笑了。
正在此时,远远的,在河的那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很难说她是从哪里来的,一定是从水下游过来的。让人看不到她的面容。
女人站在水中,背对爱德华。她只顾挤出金发里的水,并未察觉爱德华的存在。爱德华无法呼吸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如此曼妙的身体。他不敢乱动,唯恐把她吓跑。
后来,他看到一条蛇。
这应该是条水腹蛇,它正向女人游去。没时间思前想后了,爱德华完全出自本能地跳入水中,拼命游水。就在那条蛇准备进攻的瞬间,他抓住了它。
女人也跳入水中,消失了踪影。她害怕男人靠近自己。
爱德华大喊着:“别走,没事儿了!我抓住它了,我抓住蛇了。”
激荡的水面渐渐平复,爱德华看看手中抓着的东西,哪里是蛇呀,不过是一根普通的枝条,毫无凶险可言。
爱德华四下张望,可惜已无处觅芳踪,他甚至都没看到女人的面容。
爱德华继续道:“等等!对不起。你好?”
爱德华等着,期盼她再次浮出水面,可是希望落空了。他独自站在水中,奇怪自己的眼睛变了什么戏法,愣把枝条当作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水里有水蛭!”
爱德华往岸上看去,原来是珍妮。
爱德华问她:“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珍妮问他:“她长什么样?”
爱德华想回答:“呃,她…嗯…”
可惜的是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容貌,自然也就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珍妮却仿佛知道:“是不是光着身子?”
爱德华有些难为情,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的。”
珍妮笑:“那不是女人,是条鱼,没人抓得住她。”
爱德华不愿再去想今天发生的怪事,他准备涉水上岸。
珍妮继续说着:“不同的人看那条鱼的样子也不同。我爸爸说,他小时候看它,就像他以前养的那只猎烷熊狗死而复生。”
爱德华爬上岸,全身透湿。他卷起裤腿,发现三只透亮的水蛙紧紧吸附在他的皮肤上。
爱德华有些抓狂:“该死。”
在回小镇的路上,爱德华和珍妮聊了起来。
珍妮问他:“你多大了?”
爱德华回答:“18岁。”
珍妮笑,天真地道:“我8岁。也就是说,我18岁,你28岁。我28岁的时候,你才38岁。”
爱德华不知道珍妮为什么要说这个,他小心翼翼地道:“你的算术不错啊。”
珍妮却道:“等我到了38岁,你就是48岁。年龄差距根本不算什么。”
爱德华一听,顿时急切地想结束这个话题,他连忙道:“不过现在可差得多了,嗯?”
爱德华和珍妮快到主街的时候,发现街道中间挂满了灯笼和飘带,路的一头搭建了一个小舞台,小提琴手正在演奏。
整个镇子都在庆祝爱德华·布卢姆成为镇上的新居民。爱德华还来不及提出异议,两个女人就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过去跳舞。从农夫到面包师的老婆,每个人都想和爱德华跳舞,他感觉自己就像漩涡中的一根小木棍,不停地转来转去。
珍妮抓住他的两只手,他们疯狂地旋转。
比曼拉住女儿,和她一起跳舞。接着,米尔德里德插进来同爱德华跳舞。
大家高声欢笑,几乎淹没了音乐声。
米尔德里德笑着:“珍妮觉得你是个可人儿,我们都这么认为。”
爱德华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什么?”
米尔德里德大声:“我说你是个可人儿!”
爱德华的舞步停下来。他走到比曼面前,珍妮正坐在爸爸的肩上。
爱德华道:“我得走了,今晚就出发。”
比曼不理解:“为什么?”
爱德华认真地说道:“一个男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