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处的矿洞里在他们每日的凿击下,逐渐扩大。
夜晚时分,如同往常一样,少年没有休息来到了这里,他发现自己在呼吸吐纳之间,几乎与休息无异。
矿洞不远处的凌乱地面上,有着一块极其坚硬的巨石。
少年光明正大的走了过去,拿出一块钝石在其背面狠狠划下一道痕迹,代表着一天又过去。
神情自若的少年呢喃道:“已经来这里十一天了,虽然每天干活就有饭吃,但我此次出来毕竟不是为了吃饭。”
“而是要扬名立万!”
他和姜兰在这十多天因为之前的事,言语极少,几乎互不打扰。
他知道那日在崇山村获取的那把剑就在自己体内,可想要将其化形而出,根本没有头绪。
徐长生轻叹一声,这种情况就好似一位目盲之人,在黑夜里不断前行磕碰并标记,每一次撞的头破血流,最终才能找到正确线路。
少年重新坐回了以往的位置上,盘起双腿,开始今夜的周天运行。
这样天然的僻静之地,对于刚刚初窥门径的修行之人而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
对于这种无人指点的修行路,每次磕碰都是血一般的代价。
前几日中,徐长生便无知以为靠意志冲破周天极限便能看到另一番光景,没想到最后差点就要筋脉破裂,如果不是那天姜兰心情似乎不错,出手相助,恐怕就要暴毙当场。
矿洞里静谧祥和,困阳山之外却是风云际会,因为有件大事要发生了。
因为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开采的红雀石,不知为何莫名消失了大半。
就连看守这矿场的二把手也发现了不对劲,可要是人为隐藏了起来,这数量庞大,他们不可能藏的住。
顿感诡异不对劲的矿场看守人找到了杨斩,将这日发生的种种事迹如实汇报。
夜光照耀下,困阳山之巅站着一个男子,双指夹住一枚红雀石。
下一刻,双指猛地发力,红如腥血的红雀石瞬间破碎炸裂,化成了一道齑粉。
可其却没有落地,而是悬停在半空,最后化成了丝丝红息钻入了杨斩的体内。
杨斩抬头眯眼看向天幕,满脸陶醉,“这红雀石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天上那帮人喜欢,就连一些藏匿在地下的蝼蚁也不怕死的钻了进来。”
在他的身边,有个身穿甲胄的高大男子单膝跪地,在那道身影的后方,低头细细聆听。
作为矿场的看守人,消失了这么多红雀石却没有找到真凶,他难逃此咎。
杨斩的眼角余光望向被根根横木遮挡的下方,山顶的洞口被人力洞穿,并在其中搭建了攀登的横木阶梯。
在这里,是自由风的唯一入口。
而他的视线似乎能洞穿这些层层障碍,直达地底。
其实他早就发现那对少年少女。
只是一个就连修行跟脚跟都找不对门的无知小子,还有一个自以为行苟且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小精魅,让原本战意高涨的杨斩顿感无趣。
杨斩缓缓转过身,双手负后,冷声开口道:“你带兵去将那对小屁孩杀了,那个女的可能有点棘手,不过以她的道行,我略微出手镇压即可”
甲胄男子恭敬接令退下,为了以防矿场内出现暴动,此行斩杀那两人还需要从外城调集人马,故此这些间隙时间,杨斩突然来了兴致,这些蝼蚁究竟会如何挣扎?
要不要提前告知他们大难临头,死期将至?
矿场内,徐长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要慢慢朝着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突然他耳尖灵动,一股撕拉硬扯的呼啸之风,似乎朝着自己逼近,速度奇快无比!
少年想都没想,朝着身侧空地滚去。
下一刻,原先站立的地面顷刻被一粒石子砸出了个坑洞,威力极大。
难以想象自己刚才要是没有发觉,恐怕就被这一粒石子洞穿躯体,血溅当场。
“好险好在我这几日学习那呼吸吐纳,似乎听觉变得更好,甚至连跑起来都变快了许多”少年擦了擦额头冷汗,环顾四周,想要看清是谁要对自己出手。
不远处的黑衣少女也收回了汲取红雀石精华的手,微微看向那枚石子砸出的坑洞,皱了皱眉。
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小子,看来咱们离开的日子得提前了。”姜兰眼神诡异的化成了绿眸,似乎在打量着周遭。
虽然早就知道她不是人的徐长生可看到这一幕都是咽了咽唾沫,这简直太过骇人。
愣神之际,姜兰的身形刹那来到了他的身前,羊脂美玉的手臂朝前扬起。
气势惊人的石子被其接住,随后化成了齑粉。
这种对付稚童般的小把戏,姜兰还是能够应付一二的。
她左右张望了几眼,淡然一笑,“装神弄鬼,在这矿场里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