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曜病了?还是中毒了?
沈婳捕捉到那些黑气,心里便忍不住的猜测。
她抬起眼,仔细观察着对方。
脸色略显苍白,眼底有红血丝,黑眼圈十分明显,仿佛国宝再生。
这是好久没有好好睡眠的模样啊。
结合阿史那曜的面色,沈婳大概有了确定:不是中毒,应该是病了!
还是神经类的疾病。
夜不能寐,休息不佳,继而导致性情狂躁。
“对了,之前姜砚池说过,阿史那曜被人下了药,‘疯’了!”
“所以,这就是他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原因?”
沈婳知道阿史那曜“疯”了。
但她以为的“疯”,是跟姜砚池差不多的精神失控。
可当沈婳见到阿史那曜之后,她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狂躁的精神力。
只有丝丝缕缕的黑气。
沈婳眯起眼睛,集中精神力,继续探查。
她又发现,阿史那曜身体上的这些黑气,正在朝着心脉蔓延。
所以,总有一日,阿史那曜会彻底“疯”掉?
“公主?公主殿下?”
阿史那曜见到沈婳,非常客气地躬身行礼。
却没有得到沈婳的任何回应。
阿史那曜微微蹙眉,心底更是忍不住的生出丝丝缕缕的戾气。
阿史那曜不是个易怒的人。
多年质子生活,让他非常懂得隐忍、克制。
手握重兵之后,他也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更加的平和、冷静。
因为他知道,得意必忘形,忘形必失败。
但,自从被人下了药,每日都要发疯,阿史那曜的脾气就愈发的暴躁。
动辄发怒,严重些还想杀人。
那种嗜血与残酷,仿佛一只无法压制的野兽,随时都能冲出来!
阿史那曜也不想这样,但,他控制不住。
周围的人规矩些、恭敬些还好,若是有人露出不恭或是蛮横的模样,阿史那曜就忍不住的戾气翻涌。
“嗯?”
姜砚池察觉到了那股戾气,他眼神发冷,一个闪身就站在了沈婳面前。
当他直接面对阿史那曜的时候,姜砚池不再克制,汹涌的杀意,宛若出闸的猛虎般扑向了对方。
阿史那曜被这强大、残暴的气势逼得后退两步。
他刚刚生出来的戾气,也被姜砚池“以暴制暴”地逼退。
“呼!”
阿史那曜暗暗吐出一口气,他居然只是因为万年公主没有理睬自己就失控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原本,经过这几日的“捆绑”,阿史那曜发疯的时间缩短了,他就以为自己找到了克制疯病的办法。
没想到,刚刚见到沈婳和姜砚池,自己就失败了。
阿史那曜更是悲哀地发现,他非但没有控制病情,反而让病情加重了。
难道,天要亡我?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他距离自己的目标也一点点靠近,却在这个时候——
没有来的,阿史那曜心头涌上一股悲怆与绝望。
“咦?”
沈婳一直都关注着阿史那曜的状况。
她忽然发现,阿史那曜周身萦绕的黑气,居然又扩张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些人给他下的,又都是什么药?
心中浮现出各种猜测,不过,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沈婳也被“惊醒”过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在发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阿史那曜。
失礼!
真是失礼啊!
“抱歉,阿史那将军,刚才是我走神了。”
沈婳知错就改,并立刻道歉。
阿史那曜本就被姜砚池“吓”醒了,这会儿听到沈婳的回应,也顺势接过话茬,“公主客气,臣诚惶诚恐!”
“之前公主在信中说,有办法帮忙解决中州的干旱?”
阿史那曜客气了一下,便迅速进入正题。
虽然,就目前来说,中州最严峻的已经不是旱灾,而是正在蔓延的疫病。
但,难题要一个个地解决。
旱灾亦是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呢。
“是的!我不但有办法,还带了专业的人员过来。”
阿史那曜直接,沈婳也干脆。
没有卖关子,沈婳便拿出了深井取水的方案。
“打深井?多少米?”
阿史那曜蹙眉,仔细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几十米吧,甚至上百米。”
沈婳没有夸张,而是把利州的案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