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史那曜愣了一下。
他此次，绝对算得上准备充足。
就这小小的刺史府，前衙后院都是西州军。
府外三条街内，也都布满了人马。
沈婳和姜砚池呢，就两个人，连亲卫都没有带。
就算姜砚池能够以一敌百，可他在这城池之内，可是安排了三千人。
累，也能生生将姜砚池累死。
更不用说，在沈婳和姜砚池在进入刺史府的那一刻，就已经中了毒药。
他没有将药放在酒里、菜里，而是涂抹在了两人的坐位、碗筷上。
两人只要落座，就会沾染上药粉。
阿史那曜也不是真的要毒死两人，他只是让姜砚池暂时失去战斗力。
只要姜砚池不能发挥他的神力，这两个人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阿史那曜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沈婳居然还如此淡然，并有底气与胆量反问他“你确定”！
确定？
我当然确定！
今日，就是他与万年公主的大婚之喜。
“公主殿下，您似乎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
“为了招待您和姜二十一这两位贵客，我可是煞费苦心的做了诸多准备。”
“姜二十一，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还能施展你的天生神力吗？”
阿史那曜压下心底的那抹不安，开始提醒沈婳、姜砚池去看一看自己的处境——他们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还如何嚣张、恣意？
姜砚池脸色微微有些发黑。
他发现了，自己确实有些中毒的征兆。
不过，这点剂量，还不足以让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顶多就是不能完全发挥实力。
若是拼死一战，他还是可以护得小公主安全。
“阿史那曜，我还是那句话，你确定？”
沈婳依然握着姜砚池的手，对阿史那曜，也依然是三个字：你确定？
阿史那曜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沈婳太镇定了，仿佛自己的这些谋划，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或者说，她本身也很强大。
即便没有姜砚池的保护，她也能冲出刺史府、府城的层层封锁！
这，可能吗？
还是说，沈婳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色厉内荏！
阿史那曜惊疑不定。
沈婳看向他，她释放出精神力。
经过这一年多的持续修炼，沈婳的精神力早已恢复到末世时的全盛状态。
她的精神力所能笼罩的范围，也扩张到了整个城池。
只要她想，她真的可以让城内的任何一人去死。
沈婳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分出一股精神力，对准阿史那曜，沈婳轻轻捏了捏手指。
“啊！”
阿史那曜陡然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头，好疼。
是那种大脑都要被劈裂的剧痛。
眼前发黑，双手抱头，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
阿史那曜“发疯”的消息，一直被西州军封锁。
哪怕是中州刺史也并不知情。
所以，此刻看到阿史那曜抱着头、凄厉地哀嚎，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史那曜这是中邪了？
还是忽然染了重病？
唯有阿史那曜的亲卫和心腹们，知道自家主公得了“疯病”。
但，这几日，有了万年公主的诊治，主公已经大好了啊，都没有继续发疯。
等等！
万年公主！
几个跟在阿史那曜身后的亲卫，忽然想到了什么，齐齐看向了沈婳。
“万年，是你！是你对大将军动了手脚？”
“对！一定是你！你、你给大将军治病的时候，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
他们绝对有理由怀疑：
就在刚才，大将军正对万年公主进行威逼利诱。
万年公主面对大将军的逼迫，接连说了两个“你确定”。
这三个字，摆明就是“你若敢动手，我必让你好看”的意思。
果然啊，紧接着大将军就一声哀嚎，抱着头无比的痛苦。
大将军现在的模样，虽然不是完全的发疯，可也不比发疯时好多少。
所有的细节联系起来，亲卫们也就认定是沈婳做了什么。
“是我又如何？阿史那曜狼子野心，明明知道我与姜砚池有先帝的赐婚，却还敢现场逼婚！”
“我与阿史那曜早有约定，阿史那曜却公然违约，如此厚颜，如此狂悖，难道还不该受到惩戒？”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