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池：……
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真是没有想到，自家小公主，若是言语刻薄起来，其毒舌程度，一点儿都不逊色于他。
关键是，小公主骂人连个脏字都没有。
她这接连两个反问，不就是说阿史那旭太不堪，而阿史那雄有眼无珠嘛。
啧，一番话，骂了父子两个。
若是阿史那曜听到了，一定非常畅快。
兴许还会立刻引沈婳为知己。
虽然，姜砚池讨厌小公主身边出现除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
尤其是跟小公主有“合作”的臭男人。
但，姜砚池也必须承认，小公主的评论十分的精准——
跟阿史那曜相比，阿史那旭确实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阿史那曜容貌、气质，心性、能力，还有胆量、心胸等，都算得上当世之豪杰。
也就，比他姜砚池逊色那么一丢丢吧。
但跟阿史那旭比，绝对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阿史那雄却独宠阿史那旭，确实挺让人迷惑的！
“哈哈，哈哈哈！”
姜砚池沉默，隔壁的雅间却传出了男人畅快的笑声。
沈婳挑眉，哦豁，这人终于忍不住了！
没错，沈婳早就发现隔壁有人。
且这人还是个熟人。
精神力强者，就是这么的霸道，自带万能的上帝视角。
她只需要用精神力一扫，就能“看到”方圆几十米的一切。
相邻的雅间，多近呢，一墙之隔，沈婳岂有不发现的道理。
微微探出身，露出了小半个身子，沈婳故作意外地看向隔壁。
阿史那曜那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英俊面容，瞬间出现在沈婳的视线中。
看到沈婳发现了自己，并向自己看来，阿史那曜便矜持地举起手里的茶盏，冲着沈婳举了举，“又见面了，公主殿下！”
这人嘴里喊着“公主殿下”，态度却没有那么的毕恭毕敬。
也不是说不尊重，而是没有那种严苛的君尊臣卑。
阿史那曜的态度，就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客气中又有那么一丝丝的熟稔。
“将军，安好！”
沈婳眼底的惊讶一闪而逝，仿佛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和阿史那曜都出现了中州，又都跑来看阿史那旭迎亲的热闹，还又那么巧地同在一家茶楼。
更巧的是，沈婳刚刚吐槽了人家的哥哥和亲爹，就被当事人听到了！
沈婳却没有太过尴尬，眼底闪过惊讶，便落落大方地跟阿史那曜打招呼：“利州一别，不足月余，就又与将军见面了！好巧！”
最后两个字，算是沈婳隐晦的解释——
她不是故意背着人说人闲话，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阿史那曜笑了，深邃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不得不说，阿史那曜的胡人血统，让他的容貌非常的出色。
深深的眼窝，仿佛自带深情效果。
不过——
沈婳还是觉得自己身边的姜砚池更加的俊美、有气质。
他们两个，属于不同类型的美男子。
阿史那曜更具异域风情，而姜砚池则是极具东方美学的古典美人儿。
历史上的潘安、卫玠，大概就是姜砚池这个样子。
感受到沈婳的目光，姜砚池眼神微凝，似乎在疑惑，小公主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温情。
但，片刻过后，姜砚池就不纠结了。
不问原因，他只在乎结果。
结果就是，在他与阿史那曜之间，小公主还是更偏向他。
这，就足够了！
姜砚池在刚刚察觉到阿史那曜的存在时，身体的某些神经还是紧绷的。
此刻，却全都放松了下来——小公主都不在乎的人，不足为惧！
阿史那曜不知道姜砚池的想法，他深深地望了眼沈婳，“确实很巧！某也没想到，会在中州遇到殿下。”
“呵呵，将军说笑了！为什么会想不到？”
你来中州做什么，我就来中州做什么。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配与你一样，对中州有所图谋？
沈婳说话间，就带了些许锋芒。
听出沈婳话里带刺儿，阿史那曜倒也没有计较。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欠身，拱手向沈婳行了一礼：“说起来，有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
“得罪了公主殿下，您此刻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沈婳挑眉，“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指的是哪件事？”
她与阿史那曜的交集，不就是利州的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