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口喷人!”杜陵怒不可遏:“段夫子摔倒那天,我在去州学府讲学的路上。还有,我如何能让段夫子家的牛生病?你有什么证据?”
就等你这些话!尉茂扬声问:“那他说的第一条呢?”
尉景并肩站到伙伴旁:“对,那他说的第一条呢,你怎不自证?”
尉茂:“你当时在哪?”
尉窈站出:“可有人证?”
尉蓁站出:“你要说不出,我们现在就去报官!”
武继站出,尉简站出,尉戒之站出,尉菩提为自己的矛盾而惭愧,也站出。
杜陵的精气神在一声声质问里,眼见着垮掉了。他背脊都不再直,关切地看一眼还在哭泣的曲融,再看向尉茂这些学徒。
“你们啊,从未有一天把我当成夫子,可是我没有一天不认真教你们。啊,多说无益,我问心无愧,去吧,去报官吧,我愿受官府审判,也不愿让弟子背上欺师之名审判我。李夫子,麻烦你善后,我去夫子院收拾东西。放心,我不会跑的。”
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杜陵跑了!
经事后查,这厮早准备好了逃跑所需,包括假胡须、假发套,他是一回到夫子院就把尉翁叫进屋舍敲晕了,然后扛着尉翁的大扫帚,在两名守门馆奴的眼皮子底下从容离开。
话分两头。
学子们结束联考的时候,州府地牢里,元刺史的咆哮声窜出地面:“我的熊呢?我为大狩猎专门圈养的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