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离家出走,来到艺术之都翡冷翠。我当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是维克多把身无分文的我带回家养着。
后来我和他的朋友文森特意外相遇,因为我贪图Omega 的信息素,我就无情地离开了维克多,然后不要脸地和文森特在一起。他们原本是相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结果因为我这样的烂人彻底决裂。”
雪莱轻轻地啊了一声,又听拉斐尔继续说道:“之所以和文森特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有多爱他,我只是迷上了他的信息素。你也知道,他比我大很多,他迷恋年轻鲜活的肉|体,寻求一时的欢愉,而我也是想从他身上获得一丝安慰而已。和文森特在一起时,他对我非常体贴温柔,我开始幻想如果我的母亲还在,是像文森特这样温柔的人,我或许不用在玛蒂尔达身上寻求母爱了。”
他小时候疯狂地讨好玛蒂尔达,渴望得到那份虚无缥缈的母爱,即使对方用最残忍恶毒的方式伤害自己,他都选择自我欺骗那就是爱。
长大后他也不断地在内心勾勒出自己对完美母亲的幻想,以至于性格也因此扭曲。
人都会追求他所缺失的东西,童年缺少的东西,即使在长大后都会想尽办法去弥补。但有些东西是能够弥补的,有些东西却不能,甚至哪怕你拼尽全力去填补内心的那个窟窿,你依然会感到空虚。
把这一切都坦白后,拉斐尔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神色黯然:“你说我是不是个人渣?”
雪莱摇头:“不是你的问题,你只是……太缺爱了。”
拉斐尔看向雪莱的眼神迷茫得像个孩子:“是吗?可我还是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我难道没有一点儿错吗?”
雪莱鼓励他:“你千万别这样想,当然不是你的问题,怎么也轮不到你的错吧?先说玛蒂尔达夫人,孩子小时候渴望母爱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至于文森特还有他的朋友,那时候你才刚成年吧,你不懂事,他们难道也不懂事吗?在大街上遇到流浪少年,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联系警察找家人,怎么也不该是把人领回家养起来吧?严重点说,这都能算得上诱骗。”
雪莱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甚至心里有些埋怨把拉斐尔捡回家的维克多和文森特,雪莱认为一个人的世界观是后天养成的,拉斐尔走歪路的时候还小,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诱导,他可能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拉斐尔微笑起来:“谢谢你安慰我,你是我见过的人里唯一一个不觉得我坏的。我其实很高兴……而这样的你会成为我的家人,路德维希他会对你好的。”
他顿了一下:“可惜我很快就要去梵蒂冈了,以后我们估计很难再见面。”
说到这个话题时,雪莱内心也有些伤感,他攥紧细长的手指,心绪不宁。
两人并坐在一起,他们的腿不自觉地贴在一起,因为家里开有暖气,两人的衣物都有些单薄,给雪莱的感觉就像是肉贴着肉,感受到拉斐尔身上传来的温度,雪莱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涌起冲动,他喉咙有些发干,掌心粘腻的湿汗又让他感觉很厌烦。
突然,拉斐尔的身体动了,昏暗的灯光下,雪莱看到他清秀的脸庞慢慢朝自己贴近,无论是润湿的眼瞳,还是素淡的唇瓣,都显得那么诱人。
雪莱的身体顿时僵硬在原地,他很清楚他现在应该躲开,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他紧盯着拉斐尔线条分明的唇,似乎在暗自期待些什么。
两人的唇隔得很近,仿佛连炽热的呼吸都是交织在一起的,暧昧在疯狂地拉锯。
窗外开始下起缠绵的细雨,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却好似雪莱心跳的鼓点。
但最后拉斐尔也没有吻上来,他只是疲倦地靠在雪莱的肩膀上,眼睑闭着,呼吸很轻很轻,像是要睡着一样。
这样近的距离,雪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紫罗兰的香气,苍白的发丝散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手指微动,不自觉地用手指勾住一缕白发,小心翼翼地窃喜。
这时,耳边传来轻语:“你愿意安慰我一下吗?”
雪莱紧张地一动都不敢动,他感受到拉斐尔身体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到他的身体上,紫罗兰的香气充斥鼻端,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轻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愿意的话,可以马上推开我,我绝对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的声音非常虚弱,简直像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但说话时的语气却像是伊甸园里引诱夏娃的那条毒蛇,要拉着人和他一起沉沦堕落。
经过一番内心的纠结和挣扎后,雪莱到底没忍心推开他,他把手抚上拉斐尔的背脊,轻轻地拍了拍,在心里小声对自己说道:那就安慰他一会儿吧,反正家里没人看到,应该不要紧的。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一起,仿佛两根注定要交缠在一起的藤蔓。
“嘀——”
伴随一声单调的机械音,缠绵相拥的两个年轻人顿时消失在屏幕上,关上摄像头后,上身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