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的人也会进来,大家一起给德布劳内祝酒怀念往昔,欢笑声塞满了旋转着彩色灯光的房间,dj换歌,大家热闹地玩着喝酒游戏或是和带来的女伴跳舞。
趁着乱,阿扎尔把德布劳内叫到小房间去,说沙德想和他聊聊;又找到了库尔图瓦,说沙德喝多了麻烦他去照看一下,在被对方掐脖前成
功逃脱;找到正在高高兴兴吃小蛋糕、被美女姐姐们围着逗弄玩的沙德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窒息住,把他带到自己卧室去找衬衫给他换掉身上已经有口红印的衣服,告诉他让他在这个屋子里等等,打开落地窗去外面的草坪露台玩也行。
“要是蒂博给你打电话,别接,别管他,那是游戏的一部分——别出去,出去咱们就输了。”
沙德高高兴兴地点头答应了——太好了吧!小时候他都没有人一起玩躲猫猫,长大却玩到了!开心!
“好的!”他和阿扎尔保证:“等你叫我。”
“哦,对不起,宝贝。”阿扎尔嘟哝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跑出去了,冲去奔赴自己的战场。他推开门时德布劳内还没到,库尔图瓦正紧蹙眉头按手机,见他来了,差点没把手机砸他头上,用法语喊道:
“人呢?谁让你给他喝酒的?”
阿扎尔举起双手:“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德布劳内正好推门进来,愣了一下后立刻要走,但阿扎尔已经把他拖了回来一脚踹上门反锁住,一气呵成。
他受气了一整晚,此时也忍不住了,大喊道:
“该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两个混球就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凭什么我要跟着你们俩说法语。”德布劳内用荷兰语嘟哝:“哈,这屋里有个东西已经忘记自己的母语了。”
阿扎尔崩溃:“那我跟着你们说荷兰语。”
结果德布劳内也不想听库尔图瓦说荷兰语,按他的话说是古怪又恶心,最后变成了他们三个还是讲英语。阿扎尔问他们能不能聊聊试着和好,他公允地替德布劳内骂了库尔图瓦一通,又替库尔图瓦向德布劳内道歉求情,最后提起了国家队,提起了他们一起加入切尔西,甚至提起了根克,一直提到很多年前,几乎要说尽十来年的友谊。
“和好吧。”他不解地请求:“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高高兴兴的,继续一起打牌。”
“这一点都不像你,埃登,你不是这么多管闲事、自找难看的人。”像是被他触动到了一点,但又无法表露这种触动,德布劳内的声音很僵硬,僵硬到近乎不耐烦:“我对你没有意见,这就够了。”
库尔图瓦甚至挂上了微笑,仿佛阿扎尔的精疲力竭和德布劳内的尴尬反而勾起了他一点愉快的感受:“和我说有什么用,埃登,我早就说过了,我已经moveon,介意的另有其人。”
德布劳内深吸一口气,依然不愿意转身看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和他们俩说,也像是和自己说:“我有我的判断,有些人不再是我的朋友,永远都不是,谁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库尔图瓦挑挑眉,冲着阿扎尔张开胳膊,仿佛在说:你看。
阿扎尔捂住额头:“蒂博,你就不能和Kevin道歉吗,哪怕一句话。”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情我愿的事,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个女孩,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无能生气。”库尔图瓦都说累了,语调散漫得很:“
如果他的女朋友爱他如珍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又不能强j——”
德布劳内忍无可忍地捏紧拳头,扭身不管不顾地要打他。库尔图瓦却笑出声了:“不是这样吗?我是帮你看清了你们的关系好不好,你生气就生气,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就是懦弱了。”
阿扎尔把他们隔开:“可你这样让他多没面子,说到底你干嘛要这么作践Kevin?”
这个问题有点问倒库尔图瓦了,对他来说,伤害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爱护一个人才要,毕竟损人利己是人的天性,损己利人不是。他思索了一会儿说了实话:“确实很刺|激嘛——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哈!”德布劳内已经不想听了,要出门。
阿扎尔拦住他,最后试图努力一下:“如果你想到Kevin会很受伤,你还会这么做吗?”
库尔图瓦是真的迟疑住了,德布劳内的动作仿佛也沾染了僵硬,阿扎尔感觉到掌心下对方的肌肉在颤抖。而来自库尔图瓦的答案,这个答案,他们都知道他没说谎。
“……我会的。”
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特别清楚地知道德布劳内或轻或重一定会很难堪,他才这么做了,就像一个故意要去捅破肥皂泡的小孩,破裂的那一刻有着特殊的美丽和快乐。
“别太自私了,埃登。”德布劳内和他轻声说:“没人有义务为了你忍受这些。”
他们彻底闹崩了。
阿扎尔有的时候性格像小孩子一样,见不得分离、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