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合恐怖。
温之皎找了个地方坐着,温随也跟上,道:“我是没用,但姐姐……这件事用不着他们的,为什么非要拦着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让我更丢人!”温之皎戳他脑袋,“还有,你刚刚还说让我别计较!没用!”
“我是觉得,这种事不用浪费你的唇舌,也用不着你出手。”温随握住她的手,仍是在笑着,道:“不用这么担心我,你看,我可没受伤。”
他握着她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卷发下的面容恬静而漂亮,望着她。他又轻声道:“而且他本来就得意不了多久,对方他们也用不着他们。弄,解决这个不难的。”
他将她的手拿下来看了眼,打过人的那只手现在还有些泛红,也有些抖。想来是发了还一通气还有后遗症。
“你打他,都是奖励他了。”温随摩挲着她的掌心,把指尖插进她的指缝里,挤着她的指腹,低声道:“别生气啦,不然我们早点回去?”
温之皎甩自己的手,想把他甩开,支着脸,“讨厌,黏死了。让我想想,我要做什么。”
要欺负人,那才不是欺负呢!
薛灼灯人呢,一进来就消失了,烦死了!
正想着,便又有人过来社交,碰杯。
温随却紧紧挽着她,不想让她走,温之皎只好逢人便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江远丞的未婚妻,温之皎。”
就这么来了几次后,温随脸上一点笑都没了,也不强行在社交时拉着温之皎不让走了。她发现后,立刻惊喜地跑开。
温之皎回想着任务。
欺负……欺负谢观鹤,谢观鹤,穿着很朴素,然后,谄媚。
她想着想着,四处观察着,眯着眼,仿佛一个初出茅庐的特工。
温之皎走走停停,终于走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救命,都是人,她本来就记不太清楚人脸,这种挑人欺负的活光是在挑人阶段她就要累死了。偏偏刚一坐下,便立刻又有人来搭讪。
刚刚那一通电话显然有用,这搭讪的人礼貌了很多,但也很烦。
他絮絮叨叨个不停,期间还不断将自己的妹妹,朋友拉过来絮叨介绍。仿佛她就要被他拉去见家长了似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又是新的搭讪的人。
温之皎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濒临爆发,最终她只能对着侍应生招手。
侍应生似乎没有看到她,径直路过,温之皎便一把拽过他的手。
温之皎厌倦道:“去给我拿杯香槟。”
薛灼灯不见了,欺负不了,谢观鹤她又不大记得长啥样了,找不又找不到,温随又粘人。
这个破宴会真无聊,喝酒算了,受不了了。
侍应生:“……”
他道:“什么?”
温之皎转头望过去。
侍应生穿着白衬衫西裤,肩宽腿长,黑发下容貌冷淡清俊,胸前没有胸牌。
温之皎道:“你不去我就找你们经理,说你作为侍应生没戴胸牌,你也不想扣钱吧?”
侍应生道:“……哦?”
“你哦什么哦?”温之皎此刻已经濒临崩溃,深呼吸,看着他:“你知道江远丞吗?我未婚夫,你信不信我让他晚上变成鬼找你,快给我去——”
等下,这个穿搭,这种长相!
不对,有诈!
温之皎昂着下颌将他又仔细看了一遍。他眉眼冷淡,衬衫西裤,可手里却挽着风衣外套。灯光下,俊美无俦,清冷卓绝……嗯,这个长相,和这种简朴的打扮,是谢观鹤!
她眼睛亮了起来,继续挑衅道:“怎么还不去,站在这里碍眼睛,听不懂话是不是?”
谢观鹤脸上并没有任何起伏,话音淡淡,“这里有四种香槟,你要喝哪种?冰块多少?”
温之皎:“……”
等下,他怎么不解释!
不解释她怎么谄媚认错!
温之皎沉吟几秒,加大力度,“你问什么问,这也要我告诉你吗?不知道我常喝的那种吗?”
“我还真不知道您会喝酒,也不清楚您喝多少酒。”谢观鹤俯瞰着他,手插在裤袋里,却又道:“这样,温小姐,我一样给您拿一杯,冰块多少也给您分好。如何?”
相当不错的态度,但配合这张冷淡的脸和冷淡的语气,温之皎浑身难受。她撒开了握住他手腕的手,望着谢观鹤,唇动了下,“你什么态度,你这是当侍应生的样子吗?”
感觉好恐怖,还是主动挑破吧。
“不是。”谢观鹤的唇动了下,话音仍是冷的,“酒,还要喝吗?”
温之皎:“你要不是你怎么不说?”
她立刻接着道:“穷酸鬼,没用。”
谢观鹤点头,“骂完了?”
温之皎怔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