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肩膀一副害怕的样子,连声道:“怎么敢欺瞒大人!”
地窖里安静无比,外面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来,也不知情况如何。
纪云蘅举着蜡烛的手累了,换了另一只手,又去看许君赫。他心情不佳,纪云蘅就伸手,指尖摸了摸他的耳垂,低声问:“良学,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还要再等等。”他的侧脸隐在暗色中,晦暗得看不清神色,嗓音微涩,“现在回去,恐怕很难在皇叔手下活命。”
纪云蘅上前,轻轻地拥住他,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像是安慰。
许君赫顺势抬手,将她搂进怀里,脑袋往下埋,落在她的颈窝处,缓声道:“我爹刚过世的那会儿,皇城里很不安宁,群臣进谏,皇爷爷却始终不立储君,我的皇叔就已经猜到皇爷爷的意图。后来我娘逐渐疯癫很多事都无法管理,我被接进皇宫之前的那段日子,曾遭遇过很多次明里暗里的算计,皇城里约莫有一半的人不想我活下来。”
“当初假借我娘之手想要毒死我的,就是我那几个皇叔背后谋划,好像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么一个皇叔,对我稍微好点。”许君赫的声音低下来,像是耷拉了脑袋的小狗,让纪云蘅听出了隐隐伤心。
有些话许君赫觉得没必要说了。就像他五岁那年,站在大雪里眺望宫墙,让雪埋了肩头和脚踝,是许承宁走到他的身边,分明身体羸弱不堪,还一直咳嗽,却不顾宫人的劝阻执意将他抱在肩头上,说:“皇兄故去,若是君赫愿意,日后可以站在我的肩膀上,眺望外面的世界。”
就这么一句话,让许君赫记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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