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指着那片窝棚说道:“你看,那就是他家,自打前年他出事之后,家里的东西就都被债主搬空了,现在就变成这个模样。”
谢东瞪大了双眼,又仔细的看了看那片窝棚,
有点不解的问:“他就住那里?那房子还能住人吗?”
不料老者听罢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只说那是他家,也没说他住这儿呀,那地方连猪都不住。”
俩人一听更加傻眼了,既然不住这儿,那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他到底住哪儿呀?”魏霞问道。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他住哪里,别说你们,连我都有快一年没见这小子影儿了。”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老者见此情景,把手一挥道:“别找了,这村子里得有一大半的人要找他呢,这小子把全村人的钱都坑了,你们到这里找他,那不是扯淡吗,还是赶紧去县城转转吧,顺便告诉你,要是发现这小子躲在什么地方,千万记得告诉我一声。”说完,转身就溜达去了。
看样师傅对自己的这个侄子好像并不了解,信上说他生活潦倒,可从现在已知的情况上看,这家伙不单是潦倒的问题,还应该是个十足的骗子。
咋办?魏霞笑着看了他一眼,低声嘟囔道:“孙大鼻子这不是给咱出难题吗……”
谢东心里有点失落,倒不是关心这个孙可鑫到底是不是骗子,主要是感觉愧对师傅的厚望,或许自己早点到青云观就好了,如果早些日子看到这封信,没准就能找到这个人了。
“走吧,半仙儿,这大海捞针的,没地方找去,反正你的心意也到了,师傅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魏霞已经放弃了,自顾自的上了车。
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有心想再打听打听,可一看天色已晚,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这样一个骗子,搞不好都能被撵出来,于是,也只得作罢了。
往回走的路上,他有些闷闷不乐,倒是魏霞东一句西一
句的说着,刚出了村口,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是谢东吗?这里是路南区人民法院,有一张你的传票,你有时间的话亲自过来取一下。”电话的那一端说道。
这类电话百分之百都是骗子的,他想,这年头骗子可真多啊,而且花样繁多,正好闲着没事干,索性消遣这小子下。心里想着,于是便应了一声,然后故意问道:“啥船票,我也没订船票呀。”
对方明显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用一种非常严厉的口吻道:“我没时间跟你扯淡,我再说一遍,这里是路南区人民法院,孙可鑫诉你非法侵占财产的案于下个月25号正式开庭审理,现在有一张法院传票,传你到庭,听懂了吗?”
他憋不住想笑,妈的,这小子装得还真像,有鼻子有眼的。
“孙可鑫我也不认识呀,他啥时候给我买的船票。”他还想再逗一会,可是话刚说出口,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猛得心里一惊,连忙问道:“你说谁起诉我?”
“孙可鑫诉你非法侵占财产案,听明白没有?你自己过来取一下吧,如果不到庭,法院可就缺席审理和宣判了。”说完,便咣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举着电话,半天都没放下,魏霞刚刚只听了个大概,见他张口结舌的样子,连忙追问道:“到底谁起诉你?”
他看了眼魏霞,愣愣的道:“说是孙可鑫起诉我非法侵占财产……”
“孙可鑫?”魏霞也吃了一惊,她瞪圆了眼睛道:“孙大鼻子的那个骗子侄儿?”
除了他,我也不认识第二个孙可鑫了呀,他喃喃的道,不对,就是这个孙可鑫我也不认识呀,连面都没见过一次,我侵占他啥财产呀?再说,他狗屁财产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