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兮见女子主动询问,刚才将夜北翊当抱枕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让她的脸也不由得烧了起来,心中莫名受着谴责,不自然开口。
“我只不过施了个针而已……看来姑娘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个……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她便逃也似地慌张离开了。
女子看着白浅兮离开的背影,不由奇怪,莫名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夜北翊。
“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夜北翊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浅兮如此慌乱,心情甚好,嘴角都不自觉地挂起了笑容,“她兴许真的是家中有事!”
他重新将被女人弄乱的衣服拢好,起身靠在了床边。
女子很少见到夜北翊笑,心中惊讶,快步走到了他身边,一双眸子紧盯着他,随后开口,“这么高兴?”
她手触碰到床上一侧的温热,看着他胸前衣服的褶皱,不由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她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白浅兮离开的方向。
夜北翊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耳根重新爬上了红色,焦急开口,“你乱想什么!“
“是我在乱想吗?我可是有十年没见你笑过了!不过,若是你真的喜欢人姑娘,就要给人名分,万不能随便……“
“姑姑……”夜北翊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恼羞成怒的看着她,“我不可能喜欢她!”
准确来说,是不可能喜欢任何人!
女子见此,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姑姑不提了就是!”
她是东篱国唯一的长公主月姝公主,夜姝。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夜北翊最小的姑姑,与他只差六岁。
自小,夜北翊受到的所有照顾与温情,都是这个姑姑所给,所以她也是夜北翊最在乎的人。
“我今日听十三说沈瞳有事离开了,那之后是那位白五姑娘为你看诊吗?”
“嗯!”夜北翊想到白浅兮,心中再次升起一阵一样,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不由看向夜姝,“姑姑以前生活在西北,可知中了冰青蛇毒,是否有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夜姝疑惑的看着他。
夜北翊见她不解,继续说道,“就比如,会很依赖某个人,特别想见她……”甚至刚才还怕她睡在地上凉,主动将她抱上了床。
“呵呵。”月姝听此,不由轻笑出声,眉眼中都带着调笑,“这是不是冰青蛇毒的后遗症我不知道,但若真要将它解释的话,有可能是相思病!”
“还说对人家姑娘没有意思!”
“……”夜北翊一阵语噎,又气又恼!“来人,送公主回房休息!”
“好,我走还不成吗?“夜姝看着这个仿若跌落人间,再也不是那个冰冰冷冷的侄子,中日郁结的心情都好了许多,整个人都带着笑。
冬日阳光虽不热烈,却温暖灿烂,夜姝抬头看着透过手缝洒下的光芒,嘴角的笑变成了一抹怀念与惆怅。
欢郎……若是没有当年那场叛乱,我们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美好!
……
白府,白浅兮无精打采的平躺在床上,怏怏不乐。
想着这段时间每次都因为身体对夜北翊投怀送抱的,就觉得头痛。
心中不由暗暗打算,以后定要离他远点!
“小七!“
“怎么了主子!“白妄七快速的出现在了白浅兮的房内。
“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白浅兮顿时起身,拉着白妄七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门。
“主子……你要成婚了……”
路过前厅,白妄七呆愣的开口。
“啊?”白浅兮看着门口摆放的一箱箱带着红绸的箱子,也愣在了原地,“是我要成婚?”
“里面的人说的!”白妄七指了指前厅内。
白浅兮顿时皱起了眉头,怒气冲冲的抬脚就往前厅走去。
屋内安氏正与白严正坐在主位上,听着底下管家拿着账本统计着外面的东西。
见白浅兮进来,二人脸上都划过一丝慌张,但想到她再怎么样也是白府的女儿,瞬间又安稳的坐了回去。
“你来的正好,你母亲为你定了一份婚事。是城南梁府的梁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从四品官员了!”
白严一副大家长的威严,直接开口。
白浅兮听到梁家不由嗤笑出声,“梁公子?父亲应该称呼他为两兄才对吧!”
“胡说什么?“白严脸色顿时一黑。
白浅兮眼中的讽刺却更加浓烈,“难道不是吗?城南梁家人丁稀少,只有那个死了三个媳妇的梁家家主梁康是从四品官员!应该与父亲年龄一般吧,你称呼他为梁兄有什么不对!“她这顿时间闲下来都会收集城中一些官员的背景,而这个梁家就是她近两天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