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妇人两根手指头,就已经带着恨意,狠狠怼进方胜眼皮儿里!
剧烈的疼痛袭来!
方胜像个窜天猴似的,赶紧从地上弹起。
他哪里还敢装死,起身就骂,“你这泼妇,你想抠瞎老子吗,谁让你来的?”
小糯宝扁扁小嘴,摊手叹道,“哎呀,你方才不是还病死过去了吗,怎么这位大娘来了个一指禅,就比郎中还要好使?”
方胜意识到露馅了,脸色一尬,不敢吭声了。
姜家人都忍不住笑了。
得亏闺女聪明,让他们准备了后手,把方胜从前的媳妇儿找来了。
这时,大理寺卿急忙质问,“堂下何人,何故闯公堂?”
妇人死死瞪着方胜,转身跪下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曾是方胜的妻,于半年前和离,还是衙门给判的。”
“民妇今日前来,就是来找他索命,另外也要揭穿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方老爷子的重孙,明明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
大理寺卿一下子精神了,坐直身子问道,“此话当真,公堂之上可不许胡言!”
那妇人从怀中掏出张和离书,上头还有二人的画押,以及衙门的盖章,双手交给了一旁的小吏。
她这时已经声泪齐下,“大人若是不信,还可去查衙门的卷宗。”
“半年前,我父亲知方胜把家都赌光了,怕我们两个饿肚子,好心杀了半头猪,请方胜一起去做客,谁想狗贼竟然半点人性都没有,明知我父亲重病在身,还偷了我父亲压箱底的银子,害他没钱买药活活病死。”
“我把他告上过衙门,可衙门以我们那时还未和离,以妻不能告夫的律法,只让方胜尽快把银子还我娘家,却不肯为我开堂!”
“如今,得知他又来行骗,我就算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也不能让他得逞!”妇人用力在地上磕了个头,眼睛已经肿得老高。
闻言,外面的众人都震惊住了。
什么?
这方胜竟还这般畜生?
方胜一下子握紧拳,气急败坏地咬牙,“你这蠢娘们,敢出来坏好事,是不是活腻了。”
而这时,随着妇人一同前来的两个男人,也忍不住冲了上来。
“方胜,你这种人竟还敢上公堂?快把银子还给我们!”
“一直找不到你人影儿,原来你是躲着干坏事儿了,欠我的八十两,还有欠李兄的五十两,今日你可别想再躲了!”
这两名男子碍着是公堂,虽不敢动手,但也是一脸怒气。
原来,他俩曾是在赌钱时认识的方胜。
方胜当初装成富家子弟,借了他们的钱去烂赌,然后又再也不露面,这都过去三个月了。
眼看债主都找上了门,方胜有些害怕,急忙道,“两位兄弟再容我几天,我真的很快就有钱了,到时候连本带息一块给你们。”
那两个男子当然不信,“还敢骗我们?我们都弄清楚了,你就是乡下来的穷光蛋,哪里可能还得起一百三十两,今日我们就报官抓你!”
一听这话,方胜不由急了,张嘴就道,“真的,这次没骗你们,只要我在公堂照他们的话去说,不管赢不赢姜家,那位贵人都会给我二百两银子!”
此言一出。
全场顿时凝固住。
随即又爆发出巨大的惊讶声。
“照他们的话说?那是照谁的话说?”
“贵人给钱?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是有人指使方胜?”人们忍不住议论。
村长和小武对视一眼,俩人知道时机到了,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听到了吗,这小子说漏嘴了,是有人指使他,原来他是故意污蔑姜家!”
闻言,方胜脸色猛然惨白,指甲差点抠进肉里。
完了,他怎么说漏嘴了……
小胖丫眯了眯眼,抬起小胖爪,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口,“啧啧,本公主早说了,他就是个无赖。你为了银钱,就乱认祖宗攀咬他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方胜脑瓜嗡嗡,还想试图狡辩一二,但一旁的妇人却咬紧了后槽牙。
“良心?那是人才有的东西,他这种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哪里配有!你还我爹爹性命!”
她拿头撞上了方胜肚子。
随着一声惨叫,方胜轰然倒地,二人这就扭打成一团,哀嚎和怒骂齐齐响起。
见状,大理寺卿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这里坐了一天,竟然是被个无赖给耍得团团转。
于是大理寺卿忍住怒气,叫来官兵。
“来人,先把这两个人分开,好生安抚那妇人和那俩讨债的。”
“至于这方胜吗,诬告他人,戏耍朝廷命官,先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再关进大牢等着审讯!”大理寺卿沉声道。
外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