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王翠芸是长辈。
长辈的事，后辈们少打听。
即便王翠芸是这样的“随缘修行法”，黄金纪元3百年时间，修为都到圣贤境去了，连神族画中人都有点惋惜。
王翠芸有时候还感到奇怪，她1年修行十天半个月就到了圣贤境，杨小婵、裴昭熙、于青柠、苗月月她们如此努力，怎么也才圣贤，这让杨小婵、裴昭熙她们想吐血，这是人话吗。
虽然王翠芸已经到圣贤境高阶，不过距离攀登长生阶梯还有1个大境的距离，所以，王翠芸不可能出现在长生阶梯。
因此，许敛很容易判断这里的王翠芸是假的。
至于，张元、梁岩、韩度那些早已经死掉的人，就更容易判断了，人死不能复生，更不会出现在长生阶梯里。
唯1让许敛无法判断真假的就是细雅姐，毕竟，细雅姐确实就在长生阶梯。
“这该如何是好？”
许敛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重伤的李细雅。
若这是假的李细雅，他狠不下心，下不了杀手，那他就无法破除这个幻象，他将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幻象里出不去！
这让他进退两难。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长生阶梯，真是狠毒，把他最敬爱的细雅姐摆在了他的对立面，拦住了他继续往上攀登长生阶梯，让他做出抉择。
“在没有弄清楚真假之前，我不能冒然做出抉择，免得真的失手错杀了细雅姐。”
许敛冷静地想了想，出手将重伤的李细雅制服，并且，灌输神力，将李细雅的伤势治愈。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9天圣地藏书阁有1个攀登过长生阶梯的前辈先贤留下来的血书，跟他现在的情况很像。
那位前辈跟挚爱的妻子1起攀登长生阶梯，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结果，误以为是幻象，错杀了挚爱的妻子。
那位前辈先贤的道心都崩溃了，抱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妻子的尸首，流着血泪仰天痛哭，从长生阶梯回到9天圣地，将妻子安葬，留下1封血书放在藏书阁，就到妻子坟墓前自绝了。
挚爱的妻子被自己误杀，道心已经崩溃，修行也没有希望了，感觉活着都没什么意义。
“多谢9天圣地的前辈先贤留下来的血书，我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许敛搂着李细雅，眼神轻柔，手掌轻轻地抚着李细雅的长发，这可能是真的细雅姐也可能是诡。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只能暂且假设这是真的细雅姐。
李细雅被封住了，无法动弹，眼睛通红，充满仇恨地看着他，仿佛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毕竟，在李细雅的视角里，眼前的许敛就是诡怪的形象，杀死了“王翠芸”、“许敛”、屠戮了整个绿竹镇。
许敛劝说道，“细雅姐，你是不是跟我1样处于幻象当中，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这里的1切都是幻象，我这个诡怪才是真的许敛！”
然而，李细雅似乎深度沉溺在了幻象里，根本听不进去，疯狂挣扎，每个毛孔都在渗血，想要强行冲开他的封印。
许敛看的很是心疼，“我的封印你是冲不开的，你这样只会伤到自己，别白费劲了，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我们谈谈。”
可是，李细雅好像听不见，依然在拼命挣扎，许敛无奈，只得给她灌输神力，给她疗伤。
许敛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让李细雅跟他说说话，可是李细雅什么话也不说，眼睛里只有恨意和杀意，以及无休无止的挣扎。
时间1点点过去。
看着李细雅还在疯狂地冲击封印，完全根本不顾会不会伤到自己，许敛心疼的受不了了，只得将她彻底镇压，沟通不了，只能靠自己1个人想办法。
他眉头紧皱，无法判断是不是真的细雅姐，他就下不了杀手，也就是无法破除这个幻象，这仿佛是1个无解的死局。
“要不跟细雅姐好1下，若是发现有好感度，那就是真的，若是没有好感度，那肯定就是假的了。”
这是他唯1能想到的法子，借用“外挂之力”来判断真假，简单有效。
可是，若这个细雅姐是假的，很有可能是诡物所化。
如此1来岂不是跟诡物好了？
这让他心里很膈应和纠结。
两个想法在脑海里疯狂对峙！
其中1个想法：诡就诡吧，反正这里也没其他人跟诡好了，也没人知道。
另1个想法，不行，不行，岂能自欺欺人，跟诡好了，这将会成为1辈子的心理阴影，再想想别的办法，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就这样。
这两个想法像两条龙，1条神龙，1条恶龙，在相互纠缠、撕咬，谁也奈何不了谁。
时间1天1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