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想要打捞海蜇,那就得提前过来提交申请,须得把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政治面貌,地址,带来参与的人员名字信息都得填写清楚。”
叶耀东皱紧了眉头,这不是为难他吗?光这会儿说的他就没记清楚,还要所有人员名单信息…
“可不可以有范例可以参考或者是弄一张表格,我们跟着填?”
“嗯,这些细节方面得让他们探讨,你的建议我收到了。”
“好的,我下午先去把人赎出来,要是决定离开的话,到时候再过来告别,感谢您了。”
“不客气,现在外头雨还挺大的,你要不要先等一等?”
“不了,在这里也只会耽误你工作,来的时候反正也是这么大的雨,已经连下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我直接回去先,估计大家也都等急了。”
“好。”
叶耀东鞠了一下躬后,拿上斗笠先出去了。
刚一走出门,噼里啪啦多大的雨点就砸在他身上,模糊的雨帘看不到路上半个人影,走到街道上才有看到几个行色匆匆穿着蓑衣的人来去,大概也是像他一样有什么急事,不得不出来。
这种鬼天气能在家里锁着,没有谁愿意跑出来。
他专挑别人家的屋檐走,肩膀半边湿半边干的一路淋回了家。
只不过出去半天,家里这些人趁他没在,又开启了赌局。
并且人数还多了一半,其他一些住招待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跑上门来了,一个个都光着膀子,只穿四角裤挤到赌桌边。
他推开破旧的木质院门进来时,都还没人发现,实在是哗啦的雨声太大了,没人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
叶耀东快速的冲到桌子边大喊了一声,“抓赌啦”
一群男人立即慌乱的赶紧丢下手中牌,左突右转的跟无头苍蝇一样想要躲起来,有的都还往桌子底下钻,但是瞬间有的反应快的也立即回过神来。
“卧槽,人吓人,吓死人…神经啊…”
“吓死老子了,还以为真有抓赌…”
“是阿东啊,我操,魂都要吓没了。”
“我也都慌了,果然不能做亏心事,也就赌两把,听到抓赌就怕。”
“东子,去了怎么说?今天有没有扑空,外头下这么大的雨。”
“问来了,解决方式也有了。”
叶耀东给他们一五一十把得来的信息都告诉他们,顺便把接下去如果继续要逗留在这里的话,要打申请报告,拿到渔船铁牌,有了资格证才能捕捞。
他觉得这一政策出来倒是也蛮好的,让慌乱的海上秩序,乱七八糟的渔船,也都能规整的整齐一点。
从申请中,就能知道有多少渔船在打捞,有多少本地船,多少外地船,方便管理,同时也能估出来大概产能。
对他也有利,明年就不需要带人了,有意向的自己提前过来找海洋局打申请报告,然后等审批,嫌麻烦就不要来。
不嫌麻烦,就自己规划,找他也没用。
不过今年大多数人估计也吓破胆了,不敢来了,他扫视了一下屋里,明年这里头的人大概也有一部分不敢来了。
“要300块!”
“300块…那我船上损失两个人不得600块?两天都白干了…”
“我还三个人,那不得900块?靠,这么黑心…”
叶耀东道:“已经算是良心了,一个人只要你们一天挣得就能赎出来,这么些天呢,大家最少也有赚了好几千。”
“那还得自己掏钱赎,赔了夫人又折兵…”
“讲的什么话,在谁家渔船上做工,谁请出来的,那当然谁花钱赎了,毕竟人家也是因为给你做工才遭受这个遭难。”
大家闻言也不敢再说啥,不敢再有意见,也好在,各个渔船也就损失一两个人,顶多两三个,就丰收号没了4个,他这边没了12个。
人多了后,挣的也多了,自然要花出去赎的钱也多了。
“这要是没有帮忙说情,一个500,那不得把阿东罚的砸锅卖铁?他船上人没掉的人是最多了,有十几个。”
“不要说没掉没了,多晦气,直接讲被抓不就好了?”
叶耀东又道:“大家将钱各自准备一下,我准备等吃完午饭后就去赎人,都在里头关了那么多天了,一个个估计都等急了,肯定很着急出来,没必要再拖着。”
“这么大的雨…又刮风又有浪的,我们那船也开不了…”
“要么我们把钱给你,你一起把人赎出来?”
“是啊…我把钱给你,你把人带出来好了…”
叶耀东眉头皱紧了,心里的无名火突然间都冒了出来,踢了一下脚边的凳子,把大家吓了一跳,都惊讶的看着他发脾气。
“你们是啥都不想干,觉得与自己无关了?老子在跑前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