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茶点。
娄如慧又忍不住跟杏杏小声感慨起大表嫂与大表哥的和离来:“……我早就觉得,我那大表哥那样拎不清的,大表嫂迟早受不了他……哪有人成亲了还天天围着自己妹妹转的?明珠表妹也是,半点都不知道避嫌。女大还避父呢,亲哥哥也得避一下啊。就是可怜我那大表嫂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白瞎了这四年!”
杏杏心道,于明珠未必是不知道要避嫌。
以于明珠先前做出的那些种种事情来看,怕是故意不想避嫌吧。
至于于明珠到底是为什么不想避嫌,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娄如慧一想到于明珠就在隔壁,倒是跟杏杏说得越发起劲来:“……你也有哥哥,我也有哥哥。咱们家的兄长也疼咱们,但谁像明珠表妹,闹得人家小两口都和离了!……这也就是外头不知道这些内情,都以为是感情不和呢。我最近还听到了个离谱的传言,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也太恶毒了,说是我大表哥大表嫂之所以和离,是大表嫂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表哥的,大表哥气得把大表嫂打得小产,所以……”
杏杏攥着拳头:“这是哪里出来的传言,也太歹毒了!说这种话的人,就是存心想害死你大表嫂啊!”
娄如慧气道:“可不是么!”
两人正义愤填膺的说着,突然她们雅室的门被人重重的一脚踹了开来。
惊得杏杏跟娄如慧都“啊”了一声,两人的丫鬟也飞快护到两人身前。
踹门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后头还跟着一位雍容华贵,满脸怒气的贵夫人。
她们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看屋子里只有惊得睁大了眼的杏杏与娄如慧,倒是也愣了下。
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下意识看向她们身后的贵夫人。
那贵夫人倒是认出了杏杏与娄如慧,赶忙过来道歉:“原来是福绥郡主与明光侯家的小姐,我们找错地方了。”
又有个丫鬟指了指隔壁雅室,那贵夫人一点头,匆匆与杏杏娄如慧道:“两位小姐见谅,今日扰了二位的雅致,回头我再与二位赔罪。”
说完,那贵夫人又风风火火的转身,一指隔壁雅室,朱唇微启:“给我砸!”
娄如慧跟杏杏又是瞪大了眼。
无他,那是焦氏她们的雅室!
杏杏不认识这位贵夫人,但娄如慧却是知道的,她赶忙与杏杏咬耳朵:“这是护国将军的夫人,她是我大表嫂的亲姐……”
话还没说完,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又去踹隔壁雅室的门了。
砰一声!
焦氏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
“是你!”
“呵,是我!焦夫人别来无恙啊!”
娄如慧赶忙拉着杏杏去现场吃瓜。
焦氏愤怒道:“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她这会儿正拉着犟牛一样的二儿子跟人家常淮总督的嫡女相看呢,这粗妇竟然跑来砸场子!
那风风火火的贵夫人——护国将军的夫人,茅夫人,掐着腰在那横眉冷笑:“我无礼?我这是特特来找焦夫人算账的,难不成还得给你鞠个躬,说句有礼了,我来找你算账?”
看热闹的茶客这会儿过来不少,焦氏满脸又羞又臊又怒:“你——”
于明珠攥着帕子:“茅夫人,你是因着你妹妹的事来找我娘的茬吗?你妹妹已经与我大兄和离……”
茅夫人冷道:“闭嘴!”
于明珠脸都涨红了!
众目睽睽之下,茅夫人根本不给于明珠半点面子,只骂道:“我妹妹与你大兄和离,在我看来那是天大的好事!我也懒得找你们家麻烦!但你们信国公府着实太过下作,竟然敢污蔑我妹妹的清白!这分明是想害她去死!”
焦氏怒极:“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污蔑你妹妹的清白了……”
茅夫人怒声道:“还在那装!我妹妹为什么跟你儿子和离,你们心里不清楚吗!若非你们信国公府对不住我妹妹,害得她一年内小产两次,让我妹妹彻底对你儿子死了心,以我妹妹那温婉的性子,她会跟你儿子和离吗!……本来我想着,和离也就罢了,就当我妹妹年纪轻不长眼被狗咬了,但眼下你们是要让我妹妹死,着实太歹毒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茅夫人越说怒气越是高涨,她一挥手,带来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撸起袖子,直接把雅室里的东西给砸了个稀巴烂!
常淮总督的夫人与小姐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白了!
于崇恩上前一步,又不屑于与几个婆子缠斗,只能先护住焦氏跟于明珠,怒道:“你从头到尾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要让你妹妹死了!”
茅夫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嘴硬!”
她一挥手,身后有人推搡出一个小厮来。
那小厮显然已经被揍了一顿了,鼻青脸肿的,牙都掉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