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么一说,焦氏越发紧张,身体都硬了。
焦三舅母一看,脸上的笑立马僵了,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不是,等下,阿潼,你?!”
焦三舅母实在太过震惊,声音都没控制住。
焦氏头皮都麻了,赶忙扯着焦三舅母的袖子:“你小点声,小点声!……没有的事!”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觉得事情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焦氏干脆又叹道:“……总之没有的事,你别乱想,我想想怎么跟你说。”
焦三舅母心沉了沉,越发察觉出这事不简单来。
她左右看了看,觉得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回去再说。”
等到了焦氏的院子,于明珠却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焦三舅母原本还有些心神不宁,但这会儿见着于明珠,她倒是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明珠也在啊。”
于明珠一身玉色月华裙,衬得她冰雪为肌玉为骨,看着便惹人爱怜得很。
她上前对着焦三舅母拜了拜:“三舅母,明珠怕把病气过给祖母,没能第一时间给三舅母请安,还请三舅母莫怪明珠。”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外甥女,焦三舅母脸上的笑简直是合不拢嘴。
她上前拉着于明珠的手,嗔道:“三舅母岂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
焦三舅母上下打量着于明珠,越看越是喜欢:“……哎呀,这一年多没见,我们明珠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是越发好看了。”
说着,焦三舅母顺势就把手上戴的玉镯撸下来,戴到了于明珠的手腕上。
“正好,这镯子颜色我觉得我戴有些嫩,配我们明珠倒是正好。”焦三舅母笑吟吟的,显然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于明珠。
于明珠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来,她红了眼圈,看着感动极了:“三舅母,您对我真好……”
焦三舅母赶忙“哎呦呦”的把于明珠往怀里拉:“我的明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三舅母不过是给你个镯子,你怎么就感动成这样了?”
她打趣道,“你要是知道三舅母这次过来,带了好几车你外祖母,还有其他几个舅母给你添的一些好东西过来,岂不是要当场落泪,把这眼睛都给哭肿了?”
于明珠一听,又哭又笑:“外祖母……三舅母,你们,你们对我也太好了。”
焦氏在一旁看着她娘家三嫂把于明珠搂在怀里哄的样子,只觉得越发头大。
焦三舅母又笑道:“这次我来京中,把你玉楼表兄也带来了。他的授业恩师正好要来京城讲学,他眼下正陪着恩师,与你爹在前院谈正事呢,等谈完,我让你玉楼表兄过来陪你。你也别哭了,不然到时候肿着一双眼,你玉楼表兄素来疼你,不然到时候不得心疼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我们明珠了呢。”
于明珠心下微微一动,脸上却是显出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来,擦了擦眼,害羞道:“三舅母笑话我。”
焦三舅母把于明珠哄得开开心心了,于明珠又亲手替焦氏与焦三舅母都沏了茶,端的是一派舅甥和睦的模样。
焦氏在一旁看着,心情颇有些复杂,她犹豫再三,于明珠并非她亲生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
“……兄弟,别往外看了,我妹妹真不在府里。”
橘哥儿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同危子杭道。
危子杭面不改色:“谁说我看杏杏了,我看亭子外头的景色不行吗?”
橘哥儿呵呵一声:“行,怎么不行?那你好好看。”
橘哥儿打了个哈欠,随手下了一白子,又喊小厮来给他送几碟点心过来。
眼下还未过花灯节,学塾还未开课,橘哥儿他们又早早在家中兄长的监督下完成了功课,这会儿自是悠闲的很。
像这会儿,危子杭跑来,非要拉着他去暖亭下棋。
呵,真当他不知道这小子打得是什么主意?
可惜了,他家妹妹今儿还真就没在府上!
两人一连下了两盘,危子杭心不在焉的,被橘哥儿白子杀得丢兵卸甲,十分狼狈。
下到最后还是橘哥儿把棋子一扔:“没劲,不下了。我仿佛在跟一个傻子下棋。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哪,我就是状态不好……”危子杭这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着杏杏跟宋守倾从拱门那过来。
“状态不好”的危子杭立马跳了起来,蹿了出去。
橘哥儿见这厮见着他妹妹,跑得比兔子还快,那叫一个冷笑。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只想当我妹夫?!
想都别想!
橘哥儿立马追了出去。
杏杏跟宋守倾正在聊妙妙。
“……好像已经有些认人了,我去的时候,小丫头还给我吐泡泡,月宜表姐说可能是认出我了。”
杏杏连连点头,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