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步枪的制造研究,若是他有现成的机床,可以在一天之内造出一杆自动步枪来,所以还让汤若望找了一帮机械方面的专家,准备给自己的大计划添砖加瓦。
陈操最近很开心,他这段时间一直泡在张春瑶的房间,就连李湘也表达了不满,几个女人一直在说张艳瑶的事情,得出的一致意见就是这个女人是个红颜祸水,迟早也给陈操带来大祸,为此李湘劝了很久,陈操始终不为所动,但嘴上还是答应了李湘以后少去张艳瑶的房里,准备独善其身。
时间过得很快,九月,皇帝下旨令魏忠贤为司礼监掌印兼秉笔太监,十五日,调许显纯入北镇抚司,任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同知;陈操也跟着升了官,升为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佥事,掌管镇抚司衙门,自此,南镇抚司的大权落入陈操手里,张延宗这个指挥同知依然成了摆设。
陈操升官之后,调任赵信为南镇抚司镇抚使,高崇为掌刑千户,廖耀文为副千户;韩时中为镇抚司坐堂千户,许开先依然为佥书,当然,水涨船高,成为了指挥佥事的佥书,官职都是正五品,相当于一个千户的官。
陈操之所以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办事,那是因为自己与魏忠贤的关系,就是那二十万两银子就不是小数目,还有每个节日孝敬,外加上平白无故的给小皇帝增加了内库收入,魏忠贤一句话,天启皇帝就答应了。
陈操坐在镇抚司衙门里,正在看魏忠贤写给自己的一封信,现在,陈操已经是仅次于许显纯的阉党第二号人物,自己往年那个佞臣名声以后怕是要坐实了。
信中的内容很明确,你陈操日后就是我魏忠贤的人了,跟着我好好混,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以后你在南京替我好好办事之类云云,陈操不禁摇了摇头,这个魏忠贤真是个土包子,信写的这么直白。
“大人,天津来人了”赵信走进中堂,一脸的严肃:“是指挥使大人的亲信,您认识。”
话音一落,骆养性就快步走进了大堂,他现在的身份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与陈操的指挥佥事一比官阶就小了,但陈操至少是因为骆思恭的原因才发了家,所以对于他儿子来说还是有些礼貌。
“骆大人,好久不见,来的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陈操站起身走到堂中,朝着骆养性拱手。
骆养性样子严肃,然后朝着陈操拱手:“不敢,陈大人客气了,今日我来这里,是有要事与陈大人商量,不知道可否单独谈一谈?”
陈操挥退了堂中其他人,但唯独留下赵信站在旁边,然后道:“赵镇抚是我亲信,信得过,不知道骆大人有何事?”
两人一起坐下,骆思恭也不避讳,直接了当的开口道:“下官也不避了,实不相瞒,如今魏公公当了司礼监的掌印,朝中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许显纯入京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现在虽然只是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但不日定会成为都指挥一系的官职,我父亲深知那指挥使一职坐不住,所以准备年后主动辞去都指挥使一职,让我代替。”
陈操现在仔细算也是阉党,明面上肯定不可能出卖队友,于是道:“那骆大人的意思是?”
骆养性沉声道:“家父与首辅们关系匪浅,这都指挥使一职从万历爷开始坐在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从未犯过事情,所以他会请旨让我接替都指挥使,想必魏忠贤定然挨不住那些大臣,然后同意,只是这”
“我知道了”陈操打断了骆养性的话:“只是你父亲害怕你在日后遭到黑手,所以让你来问我是与不是?”
骆养性有些惊讶,然后拱手:“家父说让陈大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这是摆明了让自己还债嘛,不过陈操还真是个好人,于是道:“小事情,你成为都指挥使之后,主动上书要求去天津指挥使衙门坐镇,京师的事情自然就是许显纯去办,他日就算有事,也找不到你骆大人的身上,只是这样,你就得蛰伏很久,你愿意吗?”
怎么不愿意,活着没有责任当官比秋后算账好多了。
“多谢陈大人提点”骆养性很是激动的拱手:“他日陈大人有用得着骆养性的地方,骆养性一定相助。”
“骆大人真是客气了”
送走了骆养性,赵信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京师官场就斗的这么厉害?”
“这叫厉害?”陈操多么想告诉赵信后面的事情,又怕别人误会是妖怪:“这些都是小事,现在东林党势大,迟早要出事,但你不用担心,咱们远在南京,谁敢混到这里来?再说,你大人我还是南京右卫的指挥使”
陈操的安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选择依附魏忠贤,最主要的是他准备在天启年间这个魏忠贤时代壮大自己,拉虎皮扯大旗。
十月十六,陈操迎来了人生中的大麻烦。
十月初,浙江十六家商户一起联名上书浙江布政使司衙门,状告操江水师在海上劫掠十六家商户的物资,本来海贸就是私底下官员纳收的工具,但这十六家商户有一个名头,而且非常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