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这种场景,不免得心底打起了鼓来。
李维翰见朱彦荣看徐弘基,当下就不客气了,拿出了言官的作风来:“保国公可别忘了自己是钦差大臣,这件事情可是首辅大人廷议出来决定的。”
朱彦荣明显的身体直了一下,陈操看在眼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坏了,自己却忘了京师勋贵也参与了海贸这团生意,李维翰身为右都御史,那叶向高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想来也是因为他本人肯定参与其中,不然李维翰也不会给朱彦荣施压。
朱彦荣使劲的一拍惊堂木,呵斥道:“来人,扒去陈操的袍服,杖打二十,以儆效尤。”
徐弘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一句口,行刑的锦衣卫时北镇抚司的老手,这些人当差都知道一件事,若不是知道对方肯定没救,定然下重手,而自己的千户虽然是文官一伙的,与新任指挥同知许大人不对付,但自己毕竟是锦衣卫,万一脚下这个有人力保,自己下重手,秋后算账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行刑的两人颇有默契的对望一眼,开始了给陈操一顿木杖炒屁股肉。
陈操每挨一下都使劲的皱眉,下手的人有分寸,下手虽然重,但伤的都是表皮,没有伤到筋骨,即便如此,在挨满了二十仗之后,陈操也忍不住的晕死过去。
李维翰表情非常舒服,他的目的很简单,都垮陈操,然后抄家自己拿钱,毕竟这回损失的是自己的产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肯定要暂停审问,于是陈操被单独看押在行辕的一间房中,周边全是锦衣卫。
陈操挨了二十仗,屁股烂的也差不多了,不过还好,徐弘基没有见死不救,以自己的身份担保,给陈操找来了金陵名医张神仙,老家伙以前救过陈操,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咦,这不是那上吊的总旗嘛’
陈操被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金陵,谁不知道陈操就是纳兰容若?为了,一大批陈操的粉丝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包围了钦差行辕,目的只有一个,救治陈操
朱彦荣和李维翰都想不到陈操在金陵城这么有名,迫于百姓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南京的那些勋贵,不得已将重伤的陈操暂时送还陈家庄府邸,但府邸周围全是锦衣卫看守。
李湘哭晕过去几次,好歹也是孕妇,过几个月就要临盆的人可吓不的,于是乎,照看陈操的任务就交给了他自己的那几个小妾,由其是张春瑶,最为上心。
“张神医用了最好的药,都是国公爷那里拿来的,他也说了,彻底恢复至少要一个月,不过再过十多天你就能下床走路了。”李湘见着陈操醒来很是高兴,不停的嘘寒问暖。
“去把赵信给我找来。”
赵信听闻陈操醒了,也是快马加鞭来到陈府,先是嘘寒问暖,然后就是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军中被带走的兄弟没一个说大人坏话的。”
陈操满意的点点头,想来自己的威望已经彻底灌输到了右卫的士卒当中:“计划如何?”
这里是陈操的 书房,被家丁抬上床后就一直趴着,里面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赵信在。
“赵天临原来的手下和大人的家丁已经乘坐海船入了长江,并且在昨日攻破了横洲千户所,庞志凡很识趣,收了钱后表示愿意听从大人的调遣,准备于明天带着残兵队伍返回扬州府报信,”赵信说着小声道:“扬中沙洲巡检司只有六十几人,有刀的不过十几人,估计在今晚就会成为赵天临暂时的驻地,明日辰时之前,应该可以堵住运河口子。”
陈操点点头,然后吩咐道:“操江水师的行动你要密切关注,还有,派人到扬州配合庞志凡散布消息,需要多少钱你自己去取,这回我一定要报屁股之仇。”
“大人,属下要证实一件事情,经查,这回来金陵的锦衣卫千户不是许大人的人,是骆思恭的人,那骆思恭是东林党一伙,嘶这李维翰也是东林走狗之一。”赵信说着递上一封信:“这是查证的消息,请大人过目。”
“这帮人已经很可以了,”陈操没空理会信件:“下手虽重,但伤不到筋骨,对了,百姓施压给李维翰他们是不是你干的?”
赵信摇头:“并不是,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朝廷那边会以为大人在蛊惑南直隶的民心,幸好,大人可知道是谁在帮你?”
“魏国公他们?”
“非也”赵信也拿出了读书人那套:“帮大人您的是白梦生,就是那个白玉兰”
“是她?”陈操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弱女子。
赵信点头:“她写了不少文章散发,发动金陵百姓给大人求情,不仅如此,保国公他们之所以受不住压力放人,还是因为铁岭乡君找了一帮人来,他们才把大人您放了。”
“李婉儿”陈操心中一阵感动,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过那个小妮子了:“外面情况如何?”
“李维翰那厮说了,明日不管大人醒没有醒,都要开堂审理,若是大人还晕着,就直接判了。”赵信说着拿出一股杀气道:“大人,要不要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