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卫中的其他士卒。
“启禀伯爷,”庞志凡策马来到陈操的座船边:“按照伯爷吩咐,调集水师三千料大海船五艘,一千三百料海船二十艘,一千料海船五十艘,八百料后勤楼船二十艘,总计九十五艘,水师及右卫士卒已经陆续上岸,请伯爷示下。”
“扬帆,全军起航。”
浩浩荡荡的船队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在扬州府、镇江府等港口各地接应上征调而来的各卫部队,然后朝着长江出海口而去。
六天后,船队抵达长江出海口,正好遇见率队抵达的观海卫士卒,并船后开始逆流而上,朝着辽东进发。
林国栋收到陈操的调令之后,是立马整装带人出发,并船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陈操的座船拜见。
“末将林国栋,拜见伯爷”林国栋虽然甲胄在身,但依然朝着陈操行了大礼。
陈操自然受用,手抬虚扶:“起来吧,你辛苦了。”
“末将不辛苦。”林国栋起身后躬身说道:“能为伯爷效劳,乃是末将的福分。”
“哈哈哈”陈操大笑两声,然后看着身旁的赵信几个道:“你们几个看看,林国栋的马屁拍的比你们好吧?”
赵信尴尬的笑道:“林指挥乃是有感而发。”
一众人都附和起来,陈操笑后便冷声道:“拍马屁的事情你们也别做了,立刻打旗语,让各卫指挥级别以上的官校到我座船开会。”
“是”
陈操的帅船二层甲板上,六卫指挥佥事以上军校及水师官校全数在列,他们面前列着一张巨型的辽东军事图,陈操立在地图面前,他的旁边站着顶盔贯甲的李婉儿。
“诸位,”陈操开口后,甲板上除了海风和海水的声音之外,并无其它声音:“本伯不习辽东地形,这位乃是铁岭乡君,其祖父乃是宁远伯李成梁,”介绍完李婉儿后,陈操接着道:“原本的登陆地点是位于旅顺港口,那里乃是登莱巡抚袁可立的辖区,有旅顺副将张盘驻守,但咱们的最终目标是在广宁,经铁岭乡君建议,本伯决定将此次登陆点直接放在盖州卫的连云岛登陆。”
“盖州卫?”宋澈皱眉:“伯爷,盖州卫在沈阳失陷之后便成为了鞑子的地盘,咱们初到辽东,不习那边的地形,若是被鞑子打了伏击,恐怕无后路。”
不少人都点头,陈操便拿出锦衣卫给的消息:“这是北镇抚司在辽东的密探所获,西宁堡失陷之后,努尔哈赤聚兵在西平堡下,但久不进攻,当是在拉拢朵颜三卫一齐行动,总兵罗一贯在西平堡据守,而盖州卫有鞑子的一个牛录兵马及不少我大明降卒在内,人数最多千人,从哪里登陆,既可以缩短时间,也可以从后方打击鞑子的士气。”
“建虏大多骑兵,”镇江卫指挥使韩顺说道:“我军中骑兵不过五百人,伯爷的南京右卫全数步卒,若是被建虏冲阵,可谓一冲既溃,不如就直接在宁远中左所的望海台一带登陆。”
韩顺的话很有道理,陈操点点头,于是看着宋澈朗声道:“宋指挥,我右卫可有阻挡鞑子骑兵的办法?”
宋澈抱拳:“有,末将前些年在辽东同戚家军并肩作战,他们以火器部队对抗鞑子冲击时每每以车阵抱团,右卫在训练之时便常常训练车阵战术,如今北上,后勤船只上便有我军的车队。”
“嗯,”陈操满意的点头,虽然是给其他人看的,但样子也得做好看:“如此一来,配合我火器部队,定然可以安全无虞。”
说着陈操吩咐道:“即刻派快船前往宁远,将我军在盖州卫登陆的事情告诉孙督师,让他们在西平堡早作准备,七月十五之前可抵达西平堡下支援罗一贯。”
“是”
传令官一走,陈操看着那些个指挥官校,当中的大河卫、扬州卫和观海卫三卫的指挥使可以说都是陈操自己人,只有镇江卫和松江卫不是,虽然他们同属南直隶守备部队,但彼此并不熟悉。
而两卫的军士在得知被征调援辽时也颇有怨言,最要问题还是出在朝廷的钱粮之上。
“此次援辽,朝廷只拨给了十万两粮草钱,我知道在座诸位指挥有的手里还没有发到出征饷银,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陈操意气风发的看着两位指挥使:“上岸之后,本伯自掏腰包,给你们每人发下三个月的饷银,伙食费用都算在我南京右卫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喜笑颜开,他们殊不知南京右卫和水师在出发前就发下了三个月的军饷。
陈操接着道:“本伯如此做,主要的目的是让你们诸位在战场上齐心协力,咱们南兵上辽东战场,除却秦良玉和戚家军之外,无一不是溃败,为什么?
因为他们怕死他们在遇敌之时第一件事情不是抱团作战,而是转头就跑,为什么?还是怕死,你们身为大明官兵,理当保境安民,今日我给你们发钱,为的就是让你们遇见鞑子的时候不要怕,你们记住,他们也是爹妈生养的,你砍他一刀,他照样要流血要死,为什么要跑?”
陈操的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