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召见你述职,你要好好表现,说不得又给你什么好处。”
“嗨”陈操摇手:“别介了,上一次封伯我可是出了大血了”
“你?”张问达皱眉看着陈操。
陈操当下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岔开话题道:“张叔叔,朝中可有对熊廷弼和王化贞的处置?”
见陈操避而不谈,张问达也老精的很不追问,便接下话茬道:“两人退回山海关便被抓回了京师,下狱论死”张问达出气道:“王化贞的座师乃是叶向高,偏偏这家伙又依附你们阉党。”
“这我知道,”陈操打断了张问达的话:“邢慎言都告诉我了。”
“邢慎言?”张问达问:“他在你营中?”
陈操点头,他有些懵:“怎么了?”
“此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张问达道:“你要好好用他,他的忠心也是可以的,就是因为年轻不合群而已。”
陈操知道张问达不合群的意思,邢慎言不喜欢东林党,认为他们都是假学子。而偏巧他有真料,所以在东林党向他抛出橄榄枝之后直接拒绝,以至于被派去了辽东做参政。
“叔叔,若是小侄自荐去辽东做总兵如何?”
陈操突然起来的一句话,张问达想也没想便道:“你就别想了,辽东总兵虽为二品,但按照万历时期的情况来看,乃是整个大明朝最值钱的总兵,你又身为勋贵,朝廷定然不会同意让你带兵。”
“哎防着那么紧干嘛,有真才实学的武将一个都派不出去。”陈操叹气道。
张问达一下就读懂了陈操的意思,于是悠悠道:“你虽然当不了,但若是你推荐一些人任职,想来还是没问题的,不然你这个阉党成员都是假的。”
陈操眼睛一亮,张问达最喜欢打机锋,但这回说的很直白了,陈操立刻懂了意思,便赶紧给张问达敬酒:“小侄解惑了,谢谢叔叔。”
太和殿被毁,也在紧锣密鼓的修缮之中,大朝依然在太和殿的广场举行,御门听政。
魏忠贤自从得知陈操率兵登岸救了数万百姓,外加重新占领广宁城后,那是意气风发,见人就吹嘘自己阉党内出了个能文能武的大才。
“陛下有旨,今日不奏诸事,只言辽东,宣,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定武伯陈操觐见”
陈操穿着伯爵的蟒袍,快步走到御道中央,在田尔耕几个老熟人的笑脸下朝着御台上的朱由校行礼:“臣,陈操,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忠贤代替朱由校说话:“平身”
“谢陛下”
“咳咳”朱由校清了清嗓子:“陈爱卿,你辛苦了”
陈操赶紧躬身:“陛下言重了,臣在辽东所做之事,都是为陛下分忧。”
“嗯,”朱由校应了一声:“只可惜还是丢了广宁,熊廷弼和王化贞两个混蛋,朕绝对不会轻饶他们,先不说这个,朕有意晋你为侯爵。”
“陛下万万不可”朱由校话还没有说完,新任吏部尚书赵南星便出列阻止:“广宁大败,虽然定武伯隶属于孙阁老,但其本身也有责任。”
魏忠贤当下便给顾秉谦使了个眼色,会意的顾秉谦便出列道:“陛下,臣听闻西平战事溃逃的兵将讲,当时定武伯是按时抵达了西平堡,并且在堡外力抗建奴的骑兵,若不是孙得功那反贼临阵反水,使得援军不战自溃,想来定武伯爷不会败退,可是即便如此,定武伯爷没有直接退走,而是在觉华岛收拢溃兵之后又去解救百姓,又重新夺回了广宁城,此等功绩朝廷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顾大人,”左光斗阴阳怪气道:“那些都是片面之词而已,朝廷只看结果,败了就是败了”
当下阉党和东林党又开始了唇枪舌剑,朱由校觉得很不爽,陈操见此,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拱手大声道:“启禀陛下,臣觉得赵大人言之有理。”
“这家伙疯了吧?”许显纯朝着田尔耕看去。
田尔耕是打心底崇拜陈操,便道:“不知道,我大哥肯定有他的想法。”
就在广场上争吵的人停下惊讶看着陈操的时候,陈操接着朗声道:“广宁之役咱们确实败了,当臣在辽东之时,仔细派出探子打探,建奴这回胜利之后,想要再用兵辽东,最快也得明年六七月,臣占据广宁,为的就是有一个打击建奴的桥头堡,若是按照整个广宁之役来看,臣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随手的事情,当不得封侯的条件。”
朱由校皱眉:“当真?”
陈操点头:“臣不敢欺瞒陛下。”
朱由校说着便转头看着魏忠贤,然后小声道:“大伴,陈操不愿意。”
魏忠贤心中有些恼火,明摆着给陈操封侯是他撺掇的,眼前当事人自己不愿意,使得他很尴尬,他倒是想要听个所以然来,不然以他的尿性,必然要惩治一番陈操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只听陈操道:“臣的这些功劳虽不足以封侯,但臣却想请陛下看在臣的努力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