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个历史上著名的‘水太凉’的主角。
陈操一身便装,和赵信两人走进书院,然后在信道旁慢慢的朝里面走,赵信是个武夫,哪里去过什么书院,为了不给陈操丢脸,就紧跟在陈操的身后走着。
绕过林台照壁,陈操便见着一群秀才打扮的人正在围着一个中年胡子,什么事情不知道,但见多识广的陈操便能猜测这帮人肯定又在辩论学识。
出于好奇陈操便凑了上去。
因为身着便装,陈操那白皙的皮肤以及打扮很像一个有钱人家的读书公子哥,赵信的身份便是家丁护院之类的。
刚凑近,便问着身旁一个秀才公,拱手笑道:“这位公子,这是怎么了?”
那秀才转头一看,见着陈操一身有钱人家的打扮,但见陈操知书达理的样子,便转头笑道:“这位仁兄是从哪儿来?也是到此听钱先生讲课否?”
钱谦益?
“那位可是钱先生?”陈操指着被围在中间的 那个中年人。
秀才摇头:“非也,此乃石巢先生也”
石巢?
陈操最不喜欢古代那些个自诩读过一些书就给自己取一大串‘号’的人物,显然这家伙也是当中的一人。
秀才见陈操一脸的蒙圈,便笑道:“仁兄可是外地人?”
陈操赶忙拱手:“实不相瞒,在下刚刚随家中迁来金陵。”
“也罢,”秀才打开折扇:“石巢先生乃是京师刑科给事中阮大铖,因丁忧还里,得牧斋先生所邀,专程从安庆府赶来书院与众位学子一同讨论学识的。”
阮大铖?
陈操心惊一下,这么有名的人物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当下赶忙给秀才行了个礼:“多谢仁兄指教,不知道如何称呼仁兄的名讳?”
秀才很是客气的拱手道:“在下松江府夏允彝,不知道仁兄是?”
名字有些熟,好像明末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陈操实在想不起来,刚想说名字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号整个大明都知道,所以便用了个假名字:“在下赵信,多谢夏兄指点。”
“客气”
赵信很是知趣,只是觉得自家伯爷用自己的名号去招摇撞骗有些奇怪。
陈操自然不喜欢听阮大铖这种人在那里胡说八道的调侃国事,然后便带着赵信绕开,往里走去,走过信道末端,便出现回廊,陈操一下便站立住,低头的赵信差点撞到陈操。
“伯爷”
赵信小声喊道,陈操不为所动,然后便见一个中年人朝着陈操走来,那人拱手:“不知道你是何人?”
陈操抬手:“贵姓?”
来人上下打量陈操:“免贵姓钱”
“好姓”陈操很是客气的称赞了一番。
来人尴尬一笑:“不知道这么公子打哪里来?”
陈操拱手:“打来出来”
来人露出一脸的不悦:“往哪里去?”
“往去处去”陈操再次拱手。
来人露出冷脸:“里面是我东林书院的休室,不待外客,公子自便。”
“告辞”
陈操一拱手,转身就走
赵信一脸茫然的和那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便手足无措的跟着陈操离去。
“伯爷,咱们干嘛走了?”
陈操目不斜视,边走边道:“你没看见张延宗那家伙在里面吗?”
“寿宁侯?”赵信抬眉:“属下只顾着听伯爷和那姓钱的客气了。”
“张延宗认识我,那姓钱的当是钱谦益,老子我是阉党,他们是东林党,若是被认出进了这东林书院,非得被那些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打死在里面。”陈操自己都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自己和赵信就两个人,还手无寸铁,即便拳脚功夫了得,谁他吗双拳敌得过无数双手?
“赵兄”
赵信习惯性的回头,自觉的就拿出了锦衣卫镇抚使的派头:“你个书生也敢称呼我的名讳?”
陈操转头一看是夏允彝,便在赵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夏兄有何事叫我?”
夏允彝奇怪的看了一眼赵信,然后没好气道:“你个家丁护院也敢这么与本公子说话?”
赵信因为陈操盯着他不敢发作,便退到了陈操的身后,陈操笑道:“夏兄不必与我下人生气,叫我何事?”
夏允彝笑着拱手:“我见赵兄去了休室又退走,不知道是不是要见牧斋先生?”
陈操打了个哈哈道:“夏兄真是厉害,我见牧斋先生在会客,不便打扰,这边告辞了。”
夏允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紧盯着陈操看,良久才拱手:“在下唐突了,赵兄请自便,在下有事离开,告辞。”
“告辞”
陈操带着赵信赶紧出了东林书院的大门,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伯爷,”出了门后赵信的声音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