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将她保护了起来。躲藏在远处的童趣沉声道:“怎么办跟师父打招呼吧”李稚元却摇了摇头,“等等,再跟几日。那把剑不错,待会儿拿来给你……”“你把她给我放下!”一声怒吼,惊的童趣雨李稚元同时看去。是那刘赤亭,一跃数丈高,竟是手持长剑,朝着莫嘲人胡乱挥舞过去了。可是剑落之时,一股子不甚精纯的元炁爆射而出,刘赤亭的剑都没近莫嘲人一丈便被弹飞。此时此刻,胡潇潇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就是要护着自己,是怕刘赤亭手里没轻没重。可是,为什么莫嘲人缓缓转身,将胡潇潇丢下,扭了扭脖子,眯眼道:“小子,没完了是吧她是你什么人”刘赤亭拄着剑起身,转头啐了一口鲜血。分明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可那双眸子却十分坚毅。“不是什么人,认识也才三月不到。”只听见轰的一声,刘赤亭双脚站立之地竟是被踏出两个小坑!根本就不会剑术的少年人双手紧握着长剑,一头倔牛似的朝着莫嘲人冲去。可这把连蛇妖都能轻易划伤的剑,竟是被莫嘲人以一根手指头轻而易举的拦下了。刘赤亭怔怔抬头,见莫嘲人风轻云淡,顿时一股子无力感涌上心头。面对蛇妖都未曾如此啊!但刘赤亭没注意到,他的脚下有两条凹槽,是莫嘲人的后划所留。莫嘲人摇了摇头,略微抬腿,轻飘飘一脚踢出,少年顿时倒飞出去十余丈,手中长剑再次坠地。“认识三月不到,你有病啊”刘赤亭艰难起身,半跪在地上,呼吸沉重。“以前不懂拳脚,救不下人,害得邓大哥因我而死。现在学了拳,让我丢下教我的人做不到!”莫嘲人卸下腰间佩刀甩去插在山崖,又看了一眼刘赤亭,点头道:“看你有几分血性,给你一个机会。瞧见西山月亮没月亮被山遮住之前你能打到我,我不光会放了她,还会护你们一段时间。就别用剑了,你压根儿就他娘不会。”刘赤亭闻言,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他看了胡潇潇一眼,笑了笑,呢喃道:“我信你,我要死了,帮我把东西送到。”胡潇潇眼睛通红,养条狗三月也不忍心就这么被打死,何况那是个人,会给我东西吃的人。刘赤亭起手,一个箭步冲到莫嘲人身边,右臂提肘下压,当然被莫嘲人轻而易举躲开。他又瞬身转身,以左臂背肘而击。结果莫嘲人抬脚就照着刘赤亭屁股踹去,后者立时一个狗吃屎。“谁教你的拿背对着人”刘赤亭翻身而起,本想一个扫堂腿过去,未曾想莫嘲人的腿更快,轻轻一脚而已,刘赤亭重重装在山崖石壁上,口鼻皆有鲜血溢出。但落地之时,他又很快起身,即便次次都被踢飞,他还是一次次起身。不到一刻,刘赤亭已经遍体鳞伤,肋骨都不知断了几根了。胡潇潇说不了话,泪水在眼眶打旋儿。你这憨货!怎么这么死脑筋我救你只是因为那玉笔而已,你这般拼命做什么啊远处的李稚元面色凝重,沉声道:“假若同境界,我绝不跟这种人交手,不要命的愣种!”童趣苦笑道:“我也一样。”莫嘲人见刘赤亭靠着石壁瘫坐,嘴里的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摇头道:“别起来了,你会死的。”刘赤亭却咧出个笑脸,只是本就一脸血,此时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莫嘲人就看着他跪爬着往这边来,但爬着爬着就起来了。只是实在是走不稳,恐怕一股子风刮来,他都要倒地不起了。刘赤亭双臂下垂,晃荡着往前,边走边说道:“我在山匪窝里长大,开始只有老郎中会让我自己跑,后来多了个邓大哥。那个丫头片子喜欢哭,烦得很,但她也会让我跑。我小时候不练武,因为练武就要去杀无辜人。她说她家里人抓她,是要把她嫁出去,怎么能这样一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李稚元摇了摇头:“幼稚。”此时刘赤亭也终于走到了莫嘲人面前。这位西蜀刀客面无表情,就看着少年人费力抬起胳膊。可他终究没让刘赤亭碰到自己,抬起手,轻轻落下,少年人便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莫嘲人摇了摇头,“若你拳头不够大,做人或做鬼就由不得你。”说罢,缓缓转过了身。一条腿迈出,另一条腿刚要抬起了,却忽然觉得,脚后跟被人碰了碰。刘赤亭脸贴着地,声音微弱:“不是这样的。月亮……还在。”莫嘲人无奈一笑,叹道:“大意了啊!”转身提起刘赤亭,用他的手抓起长剑丢在板车上,又将胡潇潇丢上板车。这位西蜀刀客,就这么拉着两个孩子往南走了。“那丫头,唐军自大散关入蜀,我要去兴元府找一找李继岌或是郭崇韬,让他们莫伤蜀地百姓。官道走不了,我也被悬赏海捕了,被人瞧见麻烦。先说好,我至多只能有两月时间啊!”童趣轻声道:“他们要去找魏王”李稚元嘴角一挑,笑道:“那正好!不用叫师父了。我们走官道,赶在他们前面到。”天亮之时,胡潇潇终于能动了。她皱着脸,拿自个儿的衣裳擦着刘赤亭脸上的血,有些心疼。萍水相逢的,干嘛这么拼命啊可是胡潇潇哪里知道,刘赤亭长这么大,除了老郎中跟邓大年……还有个小时候玩过一段时间的玩伴,就再没有朋友。又取出个毯子盖在刘赤亭身上,胡潇潇呢喃道:“你不是为我而来吧”莫嘲人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剑。“我只是想看看他最终把剑托付给谁了。”这么说来,他是认识刘赤亭口中那个邓大哥了。胡潇潇轻声道:“你知道西蜀的一对魔道夫妇吗其中男子,应该姓刘。”莫嘲人点头道:“知道,那对夫妇天赋出奇的好,远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