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菜种子全部播种下地,镇上店面也如火如荼开始装修。她挑选的都是上好的菜种,以及菜苗,按照现代那种播种方式,在地里挖出一个方框,再堆土肥。肥料就是鸡粪,因为周氏不肯给她掏,便在其他村民家买了一些埋在地里。刚好,天公作美,下地前一两天还下了毛毛雨,地里头很湿润,种完菜种子,又种了红薯,这次没有请其他村民,就只请了李大强一人。在李三毛他们下地干活期间,她就在家磨豆子,熏豆干,短短五六日,熏得豆干也有个三十斤。周氏眼珠盯着不远处那肥胖的身影恨到牙痒痒,一早上忙活熏那该死的豆干,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长呼了一口气,暗骂这个小蹄子太会偷懒了。种地请人,让李三毛和李大强去,她不下地,买旁个鸡屎不买她的,刻意跟她对着干!那日去镇上也不知干了什么,卖了豆干有没有私藏银子?那黑不溜秋的豆干真的如她所说只卖了几百文?不行,她得去打探打探!几百文也是银子!区区几百文也舍得请老大干活,大强干了活也不说给她交账!想去咆哮两声,看她又去喂了比尔,心里一抽抽,把手里的粪瓢朝老母鸡身上一丢,老母鸡给打吓得蝈蝈的直叫!“这个老太婆,大清早起来发疯!”老李头拿锄头也是吓得慌得一匹,脸色铁青。陈氏默默的看着骆枳儿在院中晒那所谓的豆干,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以及震惊,思考片刻清瘦的身影走了过来……骆枳儿晾晒好豆渣,正蹲地上认真的查看几块生霉的豆干!前两日下雨没有做好防范,有十来块豆干竟然有点生霉了,郁闷这些不能卖了!其他的得拿出来晾晒!还是没经验,下次一定得注意天气,正叹气呢,一道柔弱的女子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三弟妹,这豆干你卖多钱一斤啊?在镇上卖的咋样啊?”骆枳儿一回头,见是陈氏,淡淡道:“目前还未盈利!”“不会吧不盈利,你卖它做什么?”陈氏气她模棱两可又无可奈何!有点讽刺意味道,这不就是故意防着她骗她的说辞吗?“呵呵,三弟妹,你倒不必防着二嫂,以我这瘦小的身板就是想做也有心无力,不像你,力气大有骡车有男人帮忙,放心吧,不会抢你的豆干生意的。”那可不一定,骆枳儿心想。“我没那意思,我说的是实话,这豆干的原材料是豆子,你去打听打听,现在新出的豆子是啥价格?我买的还是上好的豆子,磨出来再做成豆干,出干率低不说,时间加材料成本可也不低!”“磨一回豆子我这胳膊便粗壮一截,身上酸痛好几天,你瞧瞧,这又生霉了,自然而然的亏本!”故意大嗓门。不远处周氏支着耳朵听,蹙了蹙眉。陈氏心里一阵暗爽,活该,看看到时候李三毛还会喜欢她这个强壮的肥婆?为她着想道,“既然这样,你还做它干啥?三弟妹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嫂子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从小耳晕目染,以嫂子在镇上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这生意必赔,还是别折腾得了。”“那咋行?有句话就做有志者,事竟成我就是跟它杠上了。”骆枳儿虎声虎气道。“你!”冥顽不灵,对牛弹琴。她想说她帮她想想法子,她必然觉得这豆干能赚钱!“呵呵,三弟妹,你既然不信嫂子执意如此那便算了,其实我是有事诚心想求你的!”“哦?”骆枳儿直觉有问题,这女人对她一向高傲,哪里愿意低声下气求她?“是这样的,你能不能教嫂子做一下你那个蛋挞?”骆枳儿立马警觉起来,目光如炬,陈氏心里一慌乱,脸上不自然略带痛苦道:“是这样,你看家宝家勇整日挨饿,不知在哪又听说你送了村长两位祖祖他们蛋挞,回来便闹着要吃,我这个做娘亲的没啥本事,反正也没地种就想来求求你,能不能教我给他们做点好吃的给他们尝尝鲜。”“呵呵,你放心,我不让你给他们做,你就把步骤、材料给嫂子写一写,我自己做就成!”“是吗?我咋没听见他们哭?二嫂,真是家勇家宝嘴馋?”骆枳儿那幽深的眸子似乎一眼看穿真相,看得她头皮发麻,搞不懂这个骆枳儿像头猪一样,为什么现在会时不时露出这种目光,让她从骨子里寒冷。哼!这个陈氏,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个蛋挞她到底从哪听说的?教她做,不就是透露方子吗?这不是砸她自己招牌吗?“可不,你便说教与不教?”“呵呵,二嫂,不是我不教你,这蛋挞方子我已经卖了!按照合约,是不能透露给别人的!”“什么?你卖了?卖给谁了?”“我就是一时兴起,那日做好蛋挞送给村长他们尝鲜后,送鸡枞菌油时便带去镇上誉满楼送给朱掌柜尝鲜,哪晓得刚好誉满楼的东家也喜欢他便买走了!”“什么?”陈氏眼里闪过狠厉,“你卖了多少银子?为何不曾听说给家里交账?”“我卖了二百文,家里买了羊、骡子,还去牢房看你们,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