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一次,六郎告诉我的,每次他得了什么好玩意,都要从这里给我送来,偶尔、偶尔我也从这里出去同他去玩。”
“我是想着帮你,才将这事告诉你的,你不许笑我!”
纵然是未婚夫妻,元昭灵和安六郎也不是能频繁会面的,她倒是无所谓,就是六郎憋不住,总是喜欢找她出去玩,有次她便发现了这个狗洞,开辟了一个新路子。
昭兰拼命捂住嘴,才不让笑声溢出来,然从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里,元昭灵还是听出了她的取笑之意。
“哈哈,没、没想到,如四姐同未来四姐夫那样绵软又胆小的性子,竟能这般“暗度陈仓”,实在是让妹妹我有些不敢相信啊!”
“既知四姐是个如此英勇的姑娘,以后再不叫你四妹了~”
这是姐妹几个都知道的玩笑话,四姐虽比她大几个月,但不仅身形外貌娇娇怯怯的,性子也是如此,从小到大,两姐妹站在一处,不认得的都会以为昭兰是老四,而四姐是幺妹,次数多了,昭兰便会打趣地喊四姐作四妹。
每回这样一喊,四姐便羞恼地要打她,这回也一样,两人在秋千椅上笑闹个不停,最后两人一道从上面滚了下来,鬓发尽乱。
也是巧了,第二日便是四姐与未来四姐夫约定好的日子,用过午食,两姐妹悄咪咪地往北芜殿那边去了。
毕竟是头一次钻狗洞出宫,昭兰还是需要一个引路人的。
四姐打头阵,手法熟练地将狗洞前的杂草拨开,回头,目光一言难尽地扫过小妹一身的锦绣光鲜,叹气道:“咱们都钻狗洞了,小妹你干嘛还打扮成这样,不嫌埋汰啊?”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绮丽衣裙和环佩叮咚,再看一眼那乱糟糟的狗洞,昭兰说不嫌弃是假的,然还是坚定道:“虽说走得门不一样,有些上不来台面,但也是出门,既然出了门,就要适当装扮一番,才对得起这出去一趟,没事,四姐我们快出去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虽说北芜殿片偏僻,几乎没有什么宫人过来,但做贼心虚的两姐妹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逮住了。
尤其是昭兰,此刻被父皇看的跟重刑犯一般,可不能被发现了。
元昭灵一听十分有理,忙往外钻了。
等到四姐的裙摆消失在眼前,昭兰还是嫌弃地看了狗洞一眼,将自己的披帛卷在身上,缩手缩脚地跟着钻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缘故,昭兰觉得外头的空气都是清新自有的。
“哎,四姐快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这厢,安六郎刚把未婚妻扶起,话还没说一句,就看见狗洞里又冒出个脑袋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那丝毫不见外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刚要拉着未婚妻蹦远些,就看清了狗洞中来人的脸。
“宣、宣阳殿下?”
大概是没想到跟着未婚妻一起钻狗洞的是昭兰,自己这个本该被禁足在皇宫的未来小姨妹,安六郎人傻在了那。
元昭灵一边扶人一边解释道:“嘘,别声张,将人送到我三姐那。”
安六郎一向是顺从未婚妻的,虽然心中惊骇,但还是点头应了。
昭兰小心翼翼地扶着发髻,生怕鬓发被残破的狗洞给蹭乱了,脸色有些臭臭的。
站起后,昭兰拂去掌心的尘土,看见一旁呆立着的安六郎,尤其是瞧见他面上的犹豫和忐忑,昭兰动了动心思,面上立即扬起一抹友善至极的笑。
“放心,这事只要捂得严实,父皇不会知道的,你说是吧,四姐夫?”
听到这一声四姐夫,安六郎蓦地红透了脸,支支吾吾地低下了脑袋。
“小妹,你收敛些!”
同样,四姐的脸也瞬间红润了起来,两口子如出一辙地是个薄面皮。
害羞归害羞,然想来是这一声四姐夫将人哄开心了,安六郎再不犹豫了,麻利地将昭兰送到了兰陵公主的府邸。
牛车行过成排的榆树,自僻静的宫墙外到了喧哗地带。
昭兰让四姐和安六郎提前将她放在了三姐的府邸附近,毕竟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安六郎带着四姐去逛西市去了,又不是第一次,昭兰没什么不放心的,径直往三姐府邸去了。
尽管此次是她一人,然长史认得她,脸色一变将人请了进去。
作为公主府的长史,他焉能不知最近宣阳殿下被陛下禁足的事,乍然见到人竟从宫里跑了出来,长史自然是心一颤,然作为一个小小的长史,他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将人迎进去。
这一回三姐并没有在寻欢作乐,而是犯起了春困,在榻上小憩。
已是春日,三姐又是体热的一类,连件披衫都未穿,双肩露在外头,腰上落着一条薄衾。
昭兰虽已经火烧眉毛了,但看见三姐睡得两颊红红,顿时起了个玩心,揪下了一旁孔雀羽扇上的一根羽毛,在三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