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我封了他的声音,折断了他的手臂。”
邬佳咽了咽口水,感觉狂跳的心脏总算平缓了点,“好。”
警察来的很快,带他们一起去了局子做笔录。
因为聂玠的身份特殊,邬佳让他不要吱声,“我弟弟吓坏了,这次笔录就我来行吗?”
“当然,遇到这种事情你们两个小年轻一定吓坏了吧?先喝点热水!”
聂玠低着头被安排坐到了椅子上,同样被塞了一杯热水。
邬佳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有些局促,“大半夜的麻烦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你们的安全才更重要……这小偷的胳膊是你弟弟折断的?”
“嗯,”邬佳硬着头皮点点头,“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警察露出苦恼的表情,“有点防卫过当了啊你们。”
“可是这小偷甚至拿了我们厨房的菜刀,也是他过来的时候,我弟弟才动手的……”
“我弟弟小时候在少林寺学过功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把握好尺度……他自己都吓坏了……还有那个剑我们从来不带出门的……”
谎话连篇的。
着急忙慌、磕磕巴巴的。
听了三个月的熟悉声音带着颤抖,也不知道真正吓坏的人是谁。
聂玠不作声地听着,慢慢掀起眼帘。
被他的黑色眸子锁定的那瞬间,本就打着颤的小偷疯狂点头表示赞同,淅淅沥沥的液体从□□流出。
“你也算踢到铁板了,”不知情的警察皱着眉头站起来,挡在中间,避免邬佳和聂玠这两个年轻人看到这种糟糕的画面,“说话!哑巴了?!”
那家伙呜咽着摆手,却依旧说不出来话。
邬佳看向聂玠。
聂玠施施然收回威胁的目光,对上邬佳的视线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理所当然”意味的弧度。
明明平常看到他的笑容总觉得背后发凉,现在看到却居然觉得安心。
邬佳艰难地提起嘴角,回了一个笑容。
这一夜惊心动魄。
出了警察局之后,天边已经起了鱼肚白。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去,视野里朦朦胧胧,像低像素的游戏界面。
不容易,又活过了一天。
“唉……要和老板请个假了,”邬佳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转身看向聂玠,“反正都出来了,我们去吃个早餐吧。”
“哦,吃什么?”
“嬷嫲生煎!”
聂玠嫌弃地撇嘴,“你不是点过好几次外卖吗?还吃这个?”
邬佳点点头,“外卖和堂食的口感差很多的,虽然外卖也好吃,堂食更是生煎包的精髓。”
“……讲究真多。”
“你去一次就知道了,早上吃上热乎乎的早餐是很幸福的事情!”
说着话,她的脚步却扎了根一样没有动。
聂玠歪了下脑袋看向她,“走啊?带路。”
沉默中,邬佳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袖口。
她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膛。
那些不安和惶恐退去后,只有还飘忽着的心脏需要落到实处。
而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家伙出现在眼前更真实的了。
“谢谢你,聂玠。”
抬眼扎入聂玠的眼眸,邬佳说:“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真的要去住后山的独栋别墅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他。
聂玠的脚步顿了顿。
“……和刺客说谢谢,真有你的。”
他嘟囔了一句,别开头,说:“菜就多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