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
她说完,起身蹦蹦跳跳离开。
楚葭从更衣室里出来就又拿着托盘继续去忙了,她今天晚上都在上面的包厢那边。
店里员工分两种,一种是只在楼下卡座这边的,帮忙送酒送毛巾这些,还有一种是去楼上的包厢送酒,工资是楼下的三倍。
但显然,工资的差异跟工作难度也有关,包厢送酒的工作肯定比下面公开的卡座要麻烦些,毕竟是私人空间。
楚葭来这边打工就是冲着赚钱的,她之前就想去楼上的,但一开始经理没答应,这周才把她调过去的。
好在这几天都没发生什么,只有一次客人喝多了为难了一下,但也没出什么事。
楚葭端着托盘进电梯,伸手按了下数字5。
店里的包厢也分楼层,楼层越高越贵,在五楼包厢的客人一般来说挺少的,而且也不太会让他们这种兼职的员工送,但刚才耳麦里经理说上面包厢的人点名要她的工作牌牌号上去。
托盘里是店里价格最贵的两瓶酒,楚葭抬手敲了下门,里面有些吵闹,她推开门进去。
五楼的包厢跟下面不太一样,里面空间很大,放着几张沙发和牌桌,旁边还有个很大的空场地,可以打室内高尔夫。
楚葭只扫了一眼,并没有多看,垂眼端着托盘走到沙发边上的酒桌准备放下酒就离开。
沙发边上的地毯上围着几个人在玩牌,有人输了正准备罚酒,看见她进来立刻招了下手,
“哎,赶紧过来倒酒。”
楚葭动作顿了下,拿起托盘里的一支酒打开走过去。
“快点,磨磨蹭蹭的。”
对方声音挺不耐烦的,走过去的时候能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
楚葭蹲在边上,往杯子里倒酒。
“新来的?”
旁边一个金发男生忽然开口,目光也直勾勾看过来,“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妹妹?”
“怎么,又看上了?”边上有人开玩笑。
金发男生笑得有些浪荡,视线也打量着落在楚葭身上,
“你工牌号多少?”
楚葭没说话,倒完酒准备起身。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金发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拽住手臂,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夹杂着酒精味道窜进鼻尖。
楚葭皱眉,刚想甩开人。
对方力气很大,又趁机凑过来,想看她的工牌。
楚葭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胸口位置。
边上几个人看热闹般的发出笑声,没有人打算阻止的意思。
“挡什么啊,”男生紧紧扣着她的手臂,语气调笑,“又没上手,现在就挡是不是太早了点……”
“咦,你恶不恶心啊?”
“要不要给你们重新开个包厢啊?”
“好了,人家妹妹脸红了呢,别开玩笑了。”
旁边的人三言两语的开着玩笑,依旧没有真正阻拦的意思。
楚葭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攥紧掌心,视线在旁边可以够到的东西里扫视,思考怎么快速让自己脱身。
忽然间,身后有快而乱的脚步声靠近,还有金属拖拽在地板上划拉出来的刺耳声,好像有人快步走到了自己身后。
楚葭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间肩膀连带着手臂被人一把拽起来拉进怀里。
“聿哥……”
刚才拉住她手臂的金发男生有些怔然的开口,似乎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楚葭已经猜到了身后的人是谁,然而还没说话,她只感觉自己又被人给拽到身后。
“哪只手?”
头顶的声音冰冷,很陌生的口吻和语气。
楚葭抬头看着旁边人的侧脸。
薄聿侧脸绷紧,下颚线凌厉,脸上没有表情,神色和语气都是近乎冷静的冰冷,只一只手上拎着根高尔夫球杆,说话的时候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着地面。
刚才的男生有些懵,又立刻明白过来点什么,开口想解释,
“聿哥,我刚才……”
“我问你哪只手?”
薄聿声音冰冷,握着球杆用力戳了戳对方的胸口,又顺着胸口心脏位置慢慢移动到手臂上方,
“这只?”
“聿哥……”男生声音已经有些颤抖求饶的意思。
“这只?”
旁边刚才围观看热闹的人此刻都不敢说法,只屏住呼吸,有些摸不清什么情况。
“哪只手?”
薄聿转过头,视线看着楚葭,口吻听不出情绪,“他刚才哪只手碰的你?”
男生也目光看过来,隐隐含着点求饶的意思。
楚葭视线跟男生对上,顿了下,平静开口,“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