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后楚昭被次辅的人害死。
现在次辅已经先死了,沈子衿也不准备给魏长河机会。
玉州之案,他要参与,还要让魏长河也上断头台,下去跟次辅作伴。
哦,应该说前次辅了。
对这些浑然不知的楚昭点点头,应和沈子衿的话:“玉州是块硬骨头,可能一两句话没说对,就会引起魏长河注意。“不过白大人聪慧,而且以我们如今在朝堂的形势,保他平安从玉州回来不是问题。”
玉州是迟早要拿的,白君行入都察院后,去玉州也是他自请的,目前来说,白君行的官职的确最合适。沈子衿捏着鱼食:“有段时间要见不到白大人了,想想还怪不舍的。
他和白君行还有楚照玉在诗词歌赋以及谋略上达成了了深厚的友谊,小伙伴一段时间见不了,确实挺牵挂的。楚昭笑:“少了个棋友啊?”
他边说着,边看着鱼儿们摇头摆尾,忽然想到什么,目光轻轻转了转。
他抿了抿唇线,而后抛了点鱼食,装作随意地问:“要是我哪天回边境巡查,去个一月俩月的.....你也会舍不得吗?”“哗啦啦!”
沈子衿手一抖,不小心把鱼食全给抖下去了,鱼儿们瞬间把水花争得老高,抢疯了。
来了!这种看似随意但在窗户纸边疯狂摇摆的对话!
虽然楚昭没表白,但这一个月里,沈子衿对他这些话可太熟了,楚昭一旦这么讲话,同时往往还伴随着小动作。比如看似盯着别处,实则拿余光各种关注他的视线。
每当这时,沈子衿就高度警惕。
警惕楚昭,也警惕自己愈发不争气的心口。
一楚昭说两句话,你跳这么快干什么!
沈子衿努力镇定,选不出错的回答:“自然也会。”
楚昭点了点头,拿余光似有若无地催促他说下文:还有呢?
沈子衿装傻充愣,假装看不懂:还有什么,没了呀?
楚昭余光扫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沈子衿还起身遁逃:“王爷,我想回屋休息会儿,今日景不错,你又休沐,可以好好观赏。”他说完就走,脚步毫无迟疑,楚昭盯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息,肩膀往下松了松,有点儿泄气。
怪了,小侯爷这么喜欢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他不知给沈子衿递了多少话,只要沈子衿顺着内心的想法说,即便不会一脚踹开柜门,也该能把窗户纸削薄一点。但沈子衿几乎都是这个反应,要么先惊讶或者愕然,然后就说些岔开的话,跟受惊的猫似的,眨眼就逃了。楚昭百思不得其解,他喜欢我,不该想着更进一步,在合适的时机告白吗?
难道他觉得还未到时候?
是我哪儿还做得不够?
楚昭想到这儿,有些燥,不是烦躁,而是尴尬和百年难得一见的不好意思。
...我都没想过再把握什么分寸了啊,楚昭出神地想。
难不成他还是该找个时间,朝他三哥和周丹墨取取经?
白君行本来也是个好人选,但可惜他对象是展炎,如果跟他取经,白君行没准会在家信里跟展炎提及,一旦展炎知道了,那就是边关所有兄弟都知道了。楚昭光想想那场景就头皮发麻,把白君行这个人选排除
唉,感情可真难办。
1...挺有意思的,楚昭弯了弯嘴角:沈小侯爷只要在他身边,日子就很有意思。
隔天晚上,锦绣阁厢房内,关系密切的几人齐聚。
除了沈子衿楚昭、二皇子三皇子外,周丹墨也来了。
周公子虽然没入仕,但人脉广,而且他爷爷也是支持皇子们的。
除了楚照玉沈子衿和周丹墨是光明正大从正门来的,其余人都不走寻常路
楚昭身手好,自己避开外面人视线翻窗进来;三皇子楚锦旭是被侍卫带着翻的窗;而白君行乔装戴了斗笠,没让人瞧见他的样子,一直进了包厢,才摘了斗笠。玉州之行在即,他们这么大群人聚在一起的消息,还是避人耳目的好。
毕竟白君行之前已经设过宴答谢许多人,再用践行的理由办私宴,可能会引起某些人警惕。
锦绣阁是楚锦旭的地盘,隔壁厢房也被他们自己人包了,今晚在此谈话绝对安全,外面其他人的眼线,也只会以为二皇子秦王妃还有周小公爷饮酒品文而已。三皇子楚锦旭让侍从们都先退下,对沈子衿道:“我先前听小侯爷的话,把阁内人筛过一遍,还真逮着两个细作,不愧是你啊弟媳,料事如神。”沈子衿谦虚:“仔细点总没坏处。”
二皇子楚照玉端起酒杯:“君行,我们敬你,玉州之行,万望小心。”
白君行端起酒杯:“承蒙殿下挂心,不敢不从。”
沈子衿照样以茶代酒。
喝过开场酒,大家边吃边聊,完善细节,也穿插几句贴心话。
屋内不留侍从,楚昭动手剥虾,但剥完并不是自己吃,而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