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和黑夜的交替很古怪,时间一定是十分重要的提示。
还有毫无提示,就很突兀出现在记事本的倒计时。
记事本是谁写的?
里面的注意事项又是什么意思?
但记事本里面最让星野絮疑惑的,是唯一用假名写的「ふじさん」。
「ふじさん」
富士山?
为什么富士山要用假名来写呢?
星野絮扭头,目光穿过房间,定格在窗外那座巍峨的富士山上。外面的天空已经沉沉暗下,而富士山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一只潜伏的巨兽,随时都可能吞噬一切。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连星光也似乎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所吞噬,不敢露面。
天完全黑了。
余光撇过挂在墙上的富士山油画,星野絮灵光一闪,有没有可能「ふじさん」指代的并非是真的富士山,而是油画上的富士山。
星野絮缓缓走到油画边,“琴酒,你之前搜查这里的时候有检查过油画吗?”
听到星野絮叫他,琴酒走了过来,“事实上,我在很久之前发现时间重复、人不死后,我就很少做这种无用功了。”
星野絮有些惊讶地看着琴酒,在他的印象里琴酒很少、应该是几乎没有这么……“摆”过?
“那你是这么知道柜子里面有东西以及柜子的密码的?”
琴酒沉默了几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很早之前有你这样的穿越者试图在这里杀死我。”
“恕我直言,琴酒。你如今现在多大了?”星野絮忍不住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呵。”
OK,星野絮明白琴酒现在不太想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盯着油画的星野絮再次开口,“琴酒,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星野絮又听见琴酒极具有嘲讽的轻笑。
星野絮觉得琴酒目前能对他这么包容,是因为他对于琴酒而言就像一件新奇的玩意儿。想象一下,一个人如果生活了十几年都是千篇一律,然而某天,他的世界里突然闯入了一只小宠物,这种新鲜感和好奇心,大概就是琴酒现在对他的感受吧。
星野絮有些郁闷。
“要我帮什么?”
在星野絮都以为琴酒要拒绝的时候,琴酒说话了。
“我想把油画翻过来。”星野絮回道,“我感觉油画后面有东西。”
听到星野絮这般说,琴酒先是习惯性地检查镶金画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机关后,便示意星野絮一起行动。画框很沉重,他们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画框的边缘,肌肉在负重下显得紧绷。
油画稳稳地离开墙面,星野絮和琴酒将油画小心地向前倾斜,让画面朝向地面,油画背面暴露在灯光下。
有东西!
在油画的背后,赫然书写着一首诗:
「寻觅东瀛夜,银辉偎峨嵋,不二山巅;
静倚天边,银辉洒落,玉盘偏爱倚山眠。
失落之地,将赴归程,高楼一隅空留梦;
问君可知何归巢,唯夜语风中轻。」
窗外的富士山,在夜幕的笼罩下,山峰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愈发显得阴森诡异。
在星野絮和琴酒看着油画背后的这首诗沉默不语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打破了寂静。
并非他们两人的手机,而是办公室里的座机发出的铃声。
星野絮投向琴酒一瞥,发现琴酒显然无意插手此事,便只得自己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紧接着是一阵低沉、颤抖的呼吸声,让人不寒而栗。星野絮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仿佛能感受到电话那头透过线路传来的冰冷气息。
“您好。”星野絮尝试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老板,这里是保安部,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楼下……楼下出现了一些……情况。”
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在努力抑制着恐慌。
星野絮的眉头紧锁,他试图从保安部的话语中寻找线索,“什么情况?讲清楚点。”
“还有……电梯里经常传来奇怪的低语声……但我们检查过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有几次电梯甚至自己在没有操作的情况下上下移动……”他继续描述,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尝试过……但每次接近那些现象的地方……电子设备就会失灵……甚至有几次保安队员声称看到了墙壁后面似乎有东西在移动!像是……像是有生命的东西!”
电话中,保安部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扭曲。
星野絮紧握着听筒,心跳不由加速,他能感觉到这不是一通普通的电话。
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和不安,“你们有没有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