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坐定,仔细端详苏檀一阵:“多日不见,你气色终于好些了。”
这可不算“多日”,起码有几个月了啊。苏檀心想,嘴上说:“多谢陛下恩隆,微臣每日身体康泰,无忧无虑。”他又接着说:“微臣听闻陛下已经大婚,祝陛下与皇后琴瑟和鸣,永以为好。”
朱由校嗯了声,对这类话,他早已习惯。
苏檀觉得就这样没话了不好,再问:“依宫规祖制,微臣是不是还要去向皇后每日请安?”
朱由校沉吟半晌:“不必了。”
苏檀颔首:“那就依陛下的意思。”
对一个虚岁十五的小姑娘家家请安他没太大感受,就是怕皇后尴尬。皇帝有妃子是正常,若她看到宫内居然还养着男宠,不知会是何种惊骇心情,想想都得头皮发麻。现在能讨得一个免礼的恩典,以后若有机会见到,自然能自在些。
朱由校没有在知秋殿逗留太久,问了些日常可否还有需要的,就离开了。他一走,苏檀也松了口气,坐下来赶紧喝口茶压压惊先。
“公子?”罗三儿从角落里探头,“陛下就这么走了?”
苏檀狠狠剐他一眼:“听你的意思还挺可惜是不是!”
罗三儿头一缩:“不是,那个……”他眼珠转来转去,怕失言惹得苏檀生恼,“亲近点,这知秋殿也能热闹啊。”
“没名没分的,争虚头巴脑的有何用。”苏檀又喝了口茶,“倒是你,很闲是不是!干你该干的去!”
罗三儿立马开溜,苏檀心不在焉地喝茶,喝得很没滋味。
皇宫的茶叶好的很,就是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