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系的初期确实不该过早地曝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慢慢来吧。
臼利满做了当时他并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懊悔的决定,同意了保持地下情。
人不能因噎废食,同理,明面上瞒着九刷道子,并不代表你要回避一切与臼利满的交集。
夏天,IH,男高中生的肉.体。
其他人会依据这三个词联想到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反正观赛后的你深受打击。
臼利满的双腿在平常午间被夏季校服长裤包得严严实实,突然展现在人前,排球裤下瘦且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的大腿和小腿,怎么看怎么让人为自己同样的身体部位上的脂肪而心感罪恶。
你问了臼利满的体重,被严重shock到了。
不都说同等情况下肌肉会更重吗!怎么一米八还能那么轻!
即便如此,对身体发育现状比较满意的你也没想着去节食。
一切都怪臼利满!
明明是特意多做的、分给他的部分,他还经常——
“想吃吗?”
你挣扎一番,随后摇头。
臼利满假装当真,认真吃饭,在你偷偷看过去的时候,突然抬眼:“这不是很想吃嘛!”
你:!!!
被抓包,接着,被投喂了。
本来就因为馋被发现而难为情的脸更红了。
这似乎让臼利满发现了某种乐趣。
……这样下去不行!
你开始拿出意志力拒绝臼利满用你投喂他的东西投喂你。
要不怎么说都怪臼利满呢,他的劣行还包括对“被拒绝”求根问底:
“在节食吗?”
臼利满是笑着问的,而且非常灿烂,你却感到压力,说不出假话:“……是、是啦。”
“现在这样就很好啊。”很匀称。
“……是满君太瘦了啦!”
没有男生听到这个评价会开心。
臼利满危险地眯了一下眼——或许只是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又睁开得和往常无异:“我身上很多肌肉的噢?”
“我知道的啦。”你看起来更委屈了,声音小得听上去像敷衍。
臼利满:不,你才不知道呢。
他的嘴角一点一点放平,从60度角变成30度,彻底不笑的时候,你的手被抓获成功、摸上了他刻意绷紧、凹出来的梆硬的腹部,隔着衣服。
从没摸过男生腹肌的你,并不知道它在不发力的自然状态下本该是软的。
但你不可能察觉不到臼利满的心机!
你:!!
怎么这样!!!
是在色/诱吧、是在色/诱没错吧!
口不择言,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胡乱说了些什么:“嗯、摸,摸到了!所以我才想节食的嘛。因为、不想看起来和满君不相配。”
……不想、不相配?
臼利满怔住了。
应该开心的吧。是的吧?
可是,看起来——给谁看?你们可是在地下恋啊。
啊,真是,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狢坂的啦啦队给桐生八组织的喝彩应援词是“扣得好——八——”。
臼利满喊“八——前辈”的时候,其实也想过要去掉“前辈”。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叫前辈能表示尊敬、彰显自己的特殊性从而和应援席区分开来,没什么不好。
球给低了,给高了,给远了,给近了,给早了,给晚了……八前辈都会想办法处理掉。
桐生八被誉为“扣恶球的桐生”,臼利满不是不为前辈声名在外而自豪。
可他同时不愿意接受自己托出了恶球这件事,哪怕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大多数情况下也并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错。
八前辈,分明可以大声吆喝别人给出更好的托球的,更别提对专司此职的二传臼利满,更应该狠狠地刁难他才对;
你,也可以更任性而不是小心翼翼的,在交往了数月后的现在。
「臼利满」怎么就这么被动呢?
熟悉的被动。
就像第一个触球的总不是二传手、不如说最好不是二传手;
直面九刷监督、和她相处更多的也不是他,而是你。
不管臼利满再怎么努力,他都需要有同伴尽量帮忙接下一传、给他创造机会;
不管他再怎么担保自己不会对来自监督的别样审视感到负担,只要你还对九刷道子「公私分明」的理念怀有执着的态度,就不可能主动提出要向妈妈坦白。
想想办法吧。
二传被追发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可生活究竟不是球场。
主动打破僵局、迎接第一次触球、而不是被动